老倆口正在給芃芃規劃興趣班的時候,報幕員報了下一個節目的名字。
“接下來請欣賞小品《詩人畫家音樂家》,表演者,張芃芃,劉敏雅。”
聽到報幕,胡慧芳抓了一把老伴的胳膊,“快,快,芃芃他們要出來了。”
張行軍咬了咬牙,這大冬天的被掐了一把,真的很疼。
芃芃先走上了舞臺。
為了突出角色,她背了一個畫桶,手里還握著一支畫筆。
走上臺之后,她看著舞臺說道,“哇,真美啊,到處都是白皚皚的,雪花漫天倦地地落下來,像是鵝毛一樣,紛紛揚揚。輕輕地落在房頂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才這么一會兒,大地就一片雪白,好像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閃閃發光。地上的雪是那么純潔,那么晶瑩,真讓人不忍心踩上去。”
相對于去年,芃芃的演技沒有多少提升,表演風格依舊浮夸,當然,也可以稱它為話劇風。
不過她的臺詞卻好了不少,這么長的一段臺詞,她硬生生地給背了下來,幾乎沒有錯漏。
看到芃芃的表演,胡慧芳一把手抓著張行軍的胳膊,一邊激動道,“咱們芃芃這么厲害啊,這么大段詞她都背下來了?”
“也是背了好久才背下來。”張重說道。
“那也很厲害,你像她這么大的時候,連兒歌歌詞都背不下來。”
張重沒想到這事還能說到他頭上,聳了聳肩膀,繼續看向臺上。許雨涵被逗笑了,拉著張重的胳膊,小聲在他耳邊問道,“你小時候真的連兒歌歌詞都背不下來啊。”
張重沖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理她。
芃芃的臺詞念完之后,敏雅也出來了,她的裝扮簡單一些,只有手上拿著根笛子。
“你們聽,大自然的聲音多么美妙,雪花在空中像是小精靈一樣竊竊私語,遠處的鳥兒聽懂了雪精靈的語言,也跟著鳴叫起來……聲音啊,音樂啊,它們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
“不,光影和色彩才是。最好的藝術,來自于畫家的筆。”芃芃說。
“只有美妙的音符才最能打動人心。”敏雅說。
“你說的不對。”
“你說的才不對。”
兩個人爭吵起來,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
就在這時,舞臺上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天是如此遼遠,遼遠地展著翅膀,即使愛是靜止的,靜止著讓記憶流淌,你背起自己小小的行囊,你走進被人無法企及的遠方……我守著陽光,守著越冬的麥田,將那段閃亮的日子,輕輕吟唱。”
“是誰在說話?”
“是一個詩人,他念了一首詩。”
“這首詩真美啊。”
“我要為這首詩配上一幅畫。”
“我也要……”
胡慧芳聽了剛才的畫外音,感覺有些熟悉,隨后他扭頭看向張重,“剛才那詩是你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