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坦蕩道,“那是自然。”
對于莊語的坦蕩,張重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用強這個辦法肯定不行了,這會兒他們這些人都靠在人群后面或者中間,并沒有引起注意,假如他們現在沖到中間去,大概率會被人認出來。
畢竟這么多作家,所覆蓋的受眾面實在太廣。
而且即便現在沒人認出來,現場這么多人用手機拍照拍視頻,回頭肯定也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直接用強的話肯定會弄出一個大輿論,不是什么好事情。
“呦呵,這不是王憶么”
張重跟莊語他們正縮在人后邊看熱鬧邊商量對策,此時兩個年輕人從他們身邊擠到了前面去,其中一個紅衣年輕人顯然是認出了圍在人群中間的王憶,面露驚奇之色。
他旁邊的穿綠衣服的伙伴面露疑惑,“王憶哪個是王憶”
紅衣少年指著王憶說道,“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就是。”
“哦。”綠衣少年又細看了一眼王憶,依舊疑惑,“那他是誰干嘛的”
“切,王憶都不認識啊,你平時關注文學么”
“偶有關注,他是很有名的文學家”
“那是當然,他可是傷痕派的代表人物,是個真大佬。”
“傷痕文學我知道李思齊,我還讀過李思齊的書,味同嚼蠟,讓舌頭麻木。”
離得不遠的莊語聽到兩人的對話,默默豎起了大拇指少年,有品位。
不過莊語高興得太早了,隨后又聽綠衣少年繼續說道,“國內的文學流派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字亂。還有什么尋根文學啦,反思文學啦,我覺得嘛,寫得好就行,分什么流派啊,沒勁。”
莊語又默默地收回了大拇指,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還真想跟這個綠衣少年好好聊聊文學流派的事情。
紅衣少年大概是了解自己的伙伴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往下說,又聊到了場上的形式“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王憶跟這對夫婦有什么矛盾咦,那是王憶的電驢他這么個大文學家竟然也騎電驢么真是節儉質樸啊,大文學家果然就是大文學家。”
正在場上王憶跟那對情侶膠著的時候,片警過來了。
也不怪片警來得遲,因為場上氣氛實在不夠激烈,所以周圍圍觀的群眾都沒有想起來報警,還是后來王憶自己掏電話報的警。
片警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高高瘦瘦,模樣挺帥氣。
警察一到場,現場頓時安靜了很多。
但如果你認為這是因為圍觀群眾對警察的敬畏,那就大錯特錯了。
之所以現場安靜下來,是因為警察的入場讓這場鬧劇變得更加戲劇性,情節上出現了跌宕,圍觀起來更加刺激。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那警察的入場就是這部電影中情節推向的戲碼,觀眾們正認真地看著呢,生怕漏過什么細節。
“咳咳,誰報的警”片警開口道。
王憶正要開口,那對夫婦連忙跑了上來,“警察同志,是我們報的警,這個老頭把我們狗給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