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鍾,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顧山海強行抱在了懷里。
季星禾愣了愣,看著顧山海眨了眨眼,語氣正經又懵逼:
“怎么了哥哥,我就是確定一下,明月姐姐里面的情況,也好方便我沖進去保護明月姐姐。畢竟月月現在是個孕婦,不能受刺激的,而且醫生說了,她現在比一般的孕婦都要更加脆弱一些。”
顧山海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季星禾,眼眸中滿帶著笑意,他抿了抿薄唇,裝作格外嚴肅認真地樣子說:
“可是小朋友,你要在也是一個孕婦啊。”
季星禾聽見顧山海的話,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對上他的眼神,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反駁他的話:
“我現在都快出三個月了,你看我的小肚子都出來了,醫生說前三個月都很正常穩定啊,所以肯定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月月不行,她的肚子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了,她現在比正常的孕婦要脆弱虛弱好多好多的。”
季星禾滿是認真又嚴肅地看著顧山海,一字一句地說完了這番話之后,伸手輕輕將他推開:
“不行,你讓我看看月月,我不放心她,她剛才受過刺激,要是陸寒時說了什么不好的話,我不放心。我和月月認識了這么多年,從我們倆還在我媽和秦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
這么多年,我真的已經兩次沒有保護好她了,一次是十五年前,一次就是前天,我不能再讓她出事。”
其實十五年前那件事情,也怪不了季星禾。
原本季星禾和秦明月,還有秦明月的姐姐,都是一起上學放學,三個小女孩子也玩的很熟很好。
但是那一天,季爸爸生病了,所以季媽媽來學校接季星禾去醫院了,所以就是秦明月和她的姐姐兩個人一起回去的。
那一天,就出了那一件事情。
作為最好的朋友,當時看見秦明月痛苦成那個樣子,而且她的姐姐也已經……
季星禾都好像有一點瘋了,她就覺得是自己那天不在,所以才讓她們出事了。
顧山海對上季星禾的眼神,顧大教授對于季星禾的了解不必再多說,他只需要季星禾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一個神色,他就知道季星禾在想什么。
顧山海就知道,自家老婆現在自責的不行,伸手輕揉了揉她的臉頰,嗓音低沉,語氣認真溫和:
“老婆,你想一想,我當初知道你懷孕的時候,都會興奮成那個樣子。我和陸寒時互通有無,自然是極為了解對方的。
你從前問過我,為什么在那么多家屬里面,就和陸寒時最熟,感情最好。因為在某一個程度上,或者說,某一個方面,我和陸寒時很像很像。”
季星禾倒是很少見顧山海一口氣,說了這么一長串,她抿了抿嘴,語氣試探地問:
“你不會說的是,你對我的占有欲,還有寒時弟弟對我們家月月的占有欲很像吧?”
顧山海聽見季星禾的這一句問話,食指指節微彎,伸手輕輕敲了敲季星禾的額頭,動作果斷利落:
“到底誰家的?”
季星禾無奈地撇了撇嘴,伸手捂住自己額頭上被他敲過的地方:
“知道啦知道啦,月月是陸寒時家的,你才是我家的,行了吧?”
顧山海這才滿意地看著她:
“不單單是指,我和陸寒時,對你和秦明月的占有欲。小朋友還記不記得,你們寢室曾經約好了,去迪士尼里單身聚會的那一次?”
季星禾聽見他的話,瞬間就低了頭,老實巴交又小聲地說:
“我怎么敢忘記,那一晚上我腰都快斷了,誰能忘記啊?”
聽見季星禾的話,顧山海無奈又寵溺地蹭上她的額頭,語氣正經又溫柔:
“那一天,陸寒時明明從剛剛開始就知道,但是就怕明月會生氣,又怕她玩的不開心,你還記得他做出來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