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那小子運氣好,還是不好,都休克了,居然還沒死。他醒了之后,就一個人偷渡去了國外。”
秦明月像是被敲了當頭一棒,偷渡…
那他…他不可能在國外輕易能立足啊!
這兩個字,就已經注定了,陸寒時只能生活在漆黑暗無天日的下水道里,無法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陽光之下。
沈若晨看著秦明月的反應,嘗試安慰她: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他這小子命硬,在快要凍死餓死的時候,就被我爸撿了回來了,算是就了他一條命,后來就好了。他一個人在華爾街打拚,但總歸也是不用再和老鼠搶吃的。
只是他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自己執意要去華爾街,就注定了要受盡別人受不到的苦難。我父親雖然心疼他,但沒辦法,不能插手華爾街里的事情,只能在他受傷的時候,做好收尸的準備。”
說完之后,沈若晨看著秦明月,語氣平靜溫柔:
“你…和他在一起了,那應該知道他背后的傷口吧,彈孔刀傷什么的,都是從華爾街走出來的代價。”
秦明月聽見沈若晨的話,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她恍然大悟,突然想明白…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和他睡覺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用背后朝向過她。
就算一開始,陸寒時用自己的腹肌誘惑秦明月的時候,也是從不肯讓秦明月看背后的。
每次秦明月和陸寒時親密接觸,醬醬釀釀的時候,陸寒時也沒有讓秦明月碰過他的背。
有一次,秦明月抱著陸寒時的時候,隔著衣服感覺到他的背后有些地方并不平整,就被陸寒時抱起來,強吻著轉移話題。
沈若晨看見秦明月的神色,驚訝地皺了皺眉:
“他竟什么都沒有告訴你嗎?”
秦明月捂著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哭紅了雙眼,不停地點頭。
沈若晨神色有些難以置信,感嘆了一句:
“他真的舍不得你受一點委屈,舍不得你有一點心疼他。怪不得,他在你面前,永遠都是我不認識的陌生樣子。乖巧安靜,溫順得不行,他根本和這幾個詞完全不搭邊。”
秦明月只覺得心如刀絞,難過得不行,像是又千斤的重物重重地壓在她的心口,讓她覺得呼吸困難至極。
沈若晨看著秦明月的反應,嘆了口氣,語氣平靜:
“這些話,這些事情,原本陸寒時是一點都不讓我和你說的。只是我看著你們倆,我原本覺得你們要是能一直平安快樂地走下去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次,方家那些狗們還是對你動手了。
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如果讓陸寒時一個人承擔,那也有些太過殘忍和沉重了,我不知道你有多么喜歡他,但是這些年,我深刻地體會到,他有多么喜歡你,我不希望,他因為這些事情,這些他與生俱來,也決定不了的事情失去你。”
秦明月哭得不能自已,陸寒時啊陸寒時,這些事情,如果不是沈若晨告訴我,你究竟還打算瞞著我多久?
我明明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的,我不要你一個人承受這些。
秦明月的陸寒時,她的糖糖,明明才二十一歲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