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他么不可以就這樣,一句不應該,就給我判了死刑!”
許寒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不可以!你不可以在我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愛上你,好不容易習慣了有你的世界之后,就這樣和我撇清關系!”
李燁對上許寒的眼眸,如果按照平時,他早就一拳過去了。
可他看見了什么?
他看見了許寒眼眸中的哀求和慌亂!
李燁從未想過,會看見像哀求這樣的情緒。
李燁話到了嘴邊,可看清他眼眸中的深情和哀求,他心下再也沒有其他,大腦一片空白。
許寒近乎哀求著他:“你不用喜歡我,我們可以還是當兄弟,或者朋友,什么都行,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李燁抵擋不住這樣的許寒,可他也邁不過心里那道坎。
過了片刻,李燁還是讓步了:
“好,但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吧。”
說完,李燁胡亂慌張地拖著行李箱就走了。
許寒沒有攔,他不敢了。
至少對于許寒和李燁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許寒徹底陷入了絕望。
李燁走了,走的悄無聲息,就連李燁父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電話,手機,消息每一個能查的渠道,許寒都試過了,他就是聯系不上李燁。
許寒明白,李燁太了解他了,才會那么精準地避開他的查找。
李燁這一走就是半年,連帶著開學了,都直接請了假沒來。
許寒也許不知道,李燁不在的時候,他忙著接項目,做項目,閑下來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他就守在那間宿舍里,他知道李燁會回來的。
他只是不知道,李燁還愿不愿意見他。
周銘也聯系不到李燁,但看兩個人之前的狀態,他多少也猜出來了。
許寒這幾個月怎么過的,周銘看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個項目結束,周銘到了宿舍:
“許寒,吃飯去不去?”
許寒沒有回頭:“不了,你去吧。”
周銘知道這事兒他管不上,但他實在忍不住了:
“許寒,你這整整半年,滿世界地找他,一周七天一共睡不到二十個小時,拚了命地做項目,飯也不吃,你特么都快死在實驗室里了!怎么,你是覺得你英年早逝,李燁那小子就能回來參加你的葬禮了?”
許寒沉默了。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一閑下來滿腦子都是李燁,只有忙的時候,他才能求得一方隔絕的環境。
“好。”
見許寒終于同意了,周銘這才開口:
“你這小子就是欠罵!”
說著,周銘就拉著許寒去吃飯了。
吃完飯之后,周銘接了兩個電話,才對許寒說:
“許寒,我等會兒得去機場接一個朋友,但是顧教授臨時有急事叫我過去,你有空嗎?”
許寒點了點頭:“有。”
周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幫我去接一下我那個朋友吧!回來請你吃飯!”
許寒立即同意了,和周銘分開之后,就徑直去了c市機場。
他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之后,才想起來沒有問周銘朋友的名字和航班號,就給周銘打電話。
周銘剛剛接電話:
“許寒,怎么了?”
許寒正想說話,視野里突然闖進的身影,吸引了他所有的心緒和注意力。
機場人潮洶涌,而那個頎長清俊的身影在許寒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堅定又溫和。
許寒聽見面前的男人開口。
“許寒,我回來愛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