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觀硯找人了。”喬念語氣不容置喙，儼然下定了決心。一般她下定決心去做的事情，不管有多困難都不會改變主意。
葉妄川也知道她是這種人，指尖在輪椅把手上敲了敲，不經意間勾了下她散開的袖口。
“你不能單獨行動，有行動提前跟我說。”
喬念垂眼看他，很想說‘你怎么沒跟我說’，話到嘴邊還是妥協了：“…行~”
喬念辦事一向雷厲風行。
因為她身份暴露的太快，季林自然從有事要忙，變成了沒事可做，又回來接替她的位置當起了啞巴護工。
他倒是不愿意做啞巴，奈何被喬念一通電話叫回去后，迎面就撞上了自家妄爺似笑非笑的臉。
季林再一聽說喬念本來什么都不知道，仲老也沒說漏嘴，他才是那個被騙了的大傻叉…他更加沒臉面對自家主子，只能被迫做個啞巴，生怕自己多嘴多舌又被人套路了。
……
接下來幾天喬念療養院、醫院兩頭跑。
她自己的傷還沒好全，需要定時定點回去打針輸液，拆線敷藥。
這些都沒阻攔她每天還要往療養院跑一趟，和季林以及仲一流找來的專家了解葉妄川這一天的身體狀況。
仲一流早在喬念上門的半天后，就從療養院的人口中得知了她‘跑’出醫院的消息。
他恨不得下飛機馬上飛回來。
仲一流沒法立馬回去，不耽誤他下了飛機第一時間聯系喬念，絮叨她不遵守醫囑，答應了自己會好好留在醫院里面養傷，結果自己前腳剛走，后腳就把醫院鬧得人仰馬翻。
喬念就提起他和葉妄川聯手瞞著自己的事兒，從葉妄川腿腳說到眼睛，又說到那支血清。
仲一流氣勢越來越弱，最后妥協道：“行了行了，我耳朵好著呢，聽到了…是我隱瞞在先沒跟你說。你要去療養院看著他就去吧~反正你們兩人沒一個省心的，我個老頭子也管不過來，正好讓你們互相監督，指不定比我天天在你們耳邊嘮叨的效果好。”
喬念問：“他跟我說藥劑協會有人研究出了相關的血清，只是需要重新再做一份。做得怎么樣了？”
“他這么跟你說的？”仲一流詫異，旋即說：“當時的確只有一支血清能抑制住你們體內的毒素…后面的情況你也知道，他把那支血清讓給你了。你的情況極度復雜，當時我來不及考慮，聽他說讓把血清給你用，我就拿給你用了…用的時候沒想太多，我給你注射完血清后，護士就把裝血清的玻璃瓶丟了，等我想起來只有這一支血清，還需要用它掛壁殘留的液體再生產之前，清潔工已經拉走了醫院的垃圾。馬島這里和國內不同，他們為了避免瘟疫肆虐，通常會將醫用垃圾拉入焚化爐，等我意識到時，一切都來不及了。當天的垃圾已經被高溫焚燒了……”
“說重點。”
仲一流萬般無奈：“…重點就是研究出這個血清的研究員電腦壞了沒保存數據，而那只血清也沒保留殘留液。如果我們想獲得新的血清，需要從頭開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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