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弄個紋身,再染個發,那就更像了。”
千古長空滿臉尷尬,努了努嘴,始終無法反駁。
吳起輕拍他的肩頭,爽朗一笑,“我覺得何年年說的有道理,待會我安排人給你畫上一副流氓的妝造,讓你看起來更加逼真。”
這也是只是預定的計劃,如果沒能發現路過的礦工,那就必須改變安排。
……
一天之后,四人無精打采。
他們在城外蹲守許久,始終沒見著路過的礦工。
吳起即將準備安排后手時,何年年驚呼道:“那是陳伯父,吳大哥,快跟上來。”
放眼看去,不遠處有一個背著包袱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不小,佝僂著后背,胡須已經花白,雜亂的排列在臉頰。
一身單薄的麻布衣裳,令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見到何年年領著三人前來,陳三下意識后退一步。
無他,三人中的千古長空,看起來跟街邊的流氓混混沒什么區別。
作為老實人,害怕這些流氓實屬正常。
見對方凍得瑟瑟發抖,吳起從魂導器中,取出長袍,披在對方肩上。
何年年忙道:“陳伯父,吳大哥他們不是壞人,我們有重要的事情想與你商量。”
陳三受寵若驚。
披在他身上的大氅,面料柔順絲滑,他那干枯、開裂的手指,只是稍微碰了碰,便留下一抹黑灰。
緊張的他,下意識就要跪下認錯,卻被吳起拉著。
“老先生,無妨,隨我先去城內歇腳。關系到礦山上數百礦工的性命,我希望接下來,你能將知曉的一切都說出口。”
千古長空嘀咕一句,“這可是供奉長袍啊,吳哥,你可真是大方。”
吳起與千古長空,以他們的天賦,未來注定會突破超級斗羅。
因而,供奉殿提前給他們發了這種長袍。
當然,平時他們不會穿著到處招搖,只有武魂殿的大型活動,才會穿著出門。
吳起手里沒有其他棉衣,讓陳三披一下,倒也沒什么。
“小兄弟,何為供奉長袍?”陳三戰戰兢兢的詢問。
千古長空隨口說道:“在武魂殿中,只有封號斗羅中的佼佼者才有資格穿。這件長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些內襯啥的。”
陳三或許不知道超級斗羅,但他知道封號斗羅。
只有封號斗羅中的佼佼者才能穿,如今卻披在他的身上,這是何等榮幸?
當然,他心里更多的擔憂與茫然。
……
進入到房間,壁爐中傳來的溫暖,令身上的寒意一掃而空。
陳三連忙將長袍掛在玄關的衣架上,并戰戰兢兢的用懷中干凈的白布,擦去長袍上的污垢。
在吳起的安排下,他坐在壁爐旁。
何年年開口詢問:“陳伯父,你與我父親都是第一批進入礦山的勞工,你應該知道監工的部署情況吧?”
陳三不敢說話,佝僂著身子,卻抬頭看著眾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