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當告別的歌聲響起,陸蕪牽著大黃,頭頂一只鳥,正站在傳送陣面前和工具人們揮手。
這是宴會的第二日她即將啟程離開。
而工具人們身上各有職責,暫時不能跟陸蕪一起走。
“陸老板,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單含之抓住陸蕪的胳膊輕輕晃動著,那明媚的容顏上寫滿眷戀。
若陸蕪是個男人,她一定會心軟,可惜她筆直。
“真的不能。”
“我們有緣再見啊。”
陸蕪將自己的胳膊抽出,隨口寬慰幾個工具人的心。
那話語中充滿敷衍,秦戰紅著臉看著陸蕪,都快流淚了。
“陸老板,你沒有心。”
別誤會,不是曖昧上頭淚意上涌。
而是他今早醒來得知自己被老登坑害的真相后,怒發沖冠勢要和老登一絕生死,結果被老登一招打趴下。
臉頰上的紅痕,是他勇敢的證明。
止不住的眼淚是因為老登的巴掌太疼還不能被靈力治療。
“咳。”
眼看工具人一個個都像是在上演生死離別,陸蕪從地上撿起一點良心,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幾人。
“這是近些日子制作的花茶,送給你們。”
“下次見。”
趁著那些人驚訝于這份告別禮物時,陸蕪撈起兩只小獸就沖向傳送陣。
走也!
花茶香香的,可他們的心空空的。
章月將花茶收好,瞥了眼虛空鬼靈所在,眼底狡黠流轉。
她在陸老板身上留下了鬼靈的氣息,等她師門的事情弄完了,她就去追蹤陸老板。
但做跟蹤狂是犯法的,她決定到時候用服侍在陸老板身邊的辦法進行贖罪。
邊上,姜云鶴不著痕跡松開手指。
殘留的些許粉末隨風散去。
當一個神醫有了想要挽留的人,他將手段百出,只為在對方身上留下那一縷獨屬于他的氣息。
工具人們的手段陸蕪一無所知。
片刻后,等她從傳送陣走出來后,聞著小河鎮清新的空氣,伸展著四肢神色輕松。
“回來啦,陸老板回來啦!”
有人喊出陸蕪的心聲。
眨眼的功夫,陸蕪就看到街道上出現了一堆人,其中還有一些本該在睡大覺的花娘們。
他們將陸蕪團團圍繞,訴說著自己的想念。
“陸老板你走了這么久,我家娃娃哭聲就沒停下過,幸好你回來了。”
大嬸,你家的娃娃是水做的嗎,哭了這么久有沒有哭干啊。
“陸老板,你可不知道,你不在這些天啊,我都沒力氣和那些死鬼鬼混了。”
這位花娘姐姐,說話就好好說話,別毛手毛腳啊。
“嗚,好香啊,我感覺我飽了。”
這位大鍋,大黃才放了屁,你這口味與眾不同啊。
被熱情的父老鄉親圍繞的陸蕪,歷經千辛萬苦才將自己從人群中扒拉出來。
這份沉重的愛意陸蕪表示負擔不起。
回到闊別許久的小院,陸蕪表示懷念,因為有陣法的維護,屋子里依舊干干凈凈。
“丫頭,歡迎回來啊。”
墻頭上,李大爺和陸蕪一樣,隨機刷新了。
瞧著李大爺身上的居家練功服,陸蕪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李大爺啊,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