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伴們的嘲笑中,小黃躺在地上裝死。
倒是冬白梅站在原地腳趾扣地頭皮發麻,作為罪魁禍首之一,她覺得自己應該拯救一下。
“那個,前輩你沒事吧。”
“您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借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戲耍對方啊。
要怪就怪……
視線從一眾小人身上掃過,冬白梅肩膀耷拉下來,好吧,她弱,怪她。
“前輩,要不我給你買個棉花糖賠罪吧。”
冬白梅試探性伸手,將那個壓著小黃的棉花糖拿起來。
隱約的,她聽到了棉花糖和小人分離時的撕扯聲。
為了避免前輩尷尬,冬白梅貼心的沒去看地上的小黃,而是微微轉身,給足了空間。
地上,小黃滿臉糖絲,目光呆滯。
她很想成一塊不能思考的頑石,好逃避這羞人的場面。
因為羞惱,小黃的體溫急速升高,糖絲在沾染臉頰上,緩慢的融化。
見這個奸細這么識趣,小黃張嘴想要說些什么,臉頰的糖絲卻恰好化作糖水滾落小黃的口腔中。
入口那一瞬,小黃本想吐出去的。
她什么身份啊,怎么會吃掉在地上的東西,那是狗狗的專屬。
此處內涵某位還在外界找陸蕪卻找不到的秦姓天驕。
但糖絲融化速度太快的,那一縷甜水和唾液混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了。
小黃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行動中口腔閉合了一下。
舌尖掃過那一縷甜水,便在頃刻間,她嘗到一股蜜糖般的清甜。
這甜味很特別,不是過于膩人的醇厚,反而猶如藍天之上的白云,綿軟輕柔。
吐的動作暫停,小黃捂住嘴巴。
她驚疑不定地看向被冬白梅擱在一邊的棉花糖好半晌,開口:“你剛才說要給我買棉花糖是真的嗎?”
前輩開口了,余光偷窺的冬白梅渾身一震,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真的真的,晚輩不敢欺騙前輩您,您稍等,我這就去買啊。”
冬白梅一溜煙沖向陸蕪的攤位,眼神晶亮。
她找到了出路。
“陸老板,我要一個最好的,最貴的棉花糖。”
冬白梅給陸蕪使眼色,希望陸蕪能給點力。
顧客的要求,就是陸蕪最大的動力,全心全意為食客服務是陸蕪的宗旨。
她應下后,開始操作。
首先掏出黃色的砂糖,這顏色和小黃很像。
幾個呼吸后,砂糖開始液化。
制作多了,整個過程熟能生巧。
陸蕪兩只手配合著,機器不斷飄出糖絲,竹簽卷動著,進行塑型。
指尖反轉如蝶舞。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個黃色的小人就出現在眼前。
就外觀看,和小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哪怕以挑剔的目光去審判,也很難從中找出什么瑕疵。
陸老板的手藝頂頂好。
就是吧……
冬白梅吐著氣,背脊發涼。
“陸老板,要不換一個?”
她挪動步伐,試圖遮住身后小黃的目光。
她感覺陸老板還是想自己死,不然怎么會制作出一個躺平任嘲形象的小黃人啊。
這不下于貼臉開大啊。
冬白梅覺得自己真的挨不住小黃一個巴掌。
她想活!
被眼巴巴盯著的陸蕪良心一點都不痛,她抬抬下巴,示意冬白梅看向身后。
親親,回頭看,有驚喜哦。
冬白梅轉頭,差點和小黃嘴對嘴。
意識到雙方距離過近的冬白梅一個蹦跳,快速和小黃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