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剛考了太極段位證書,要不現場來段‘以柔克剛’,給老爺子直播個《孫子兵法》老年版?”
裴枝椏突然閃電般掐住齊北庭腰間軟肉,在他殺豬般的悶哼聲中皮笑肉不笑:“齊總不是說帶我去夏威夷度假?”
“怎么改行當橫店群演了?”
“孟硯之,你先讓你家保鏢把電棍當自拍桿收一收,這位失血過多快貧血成吸血鬼了,萬一輸了要哭著找媽媽。”
孟硯之抬手示意保鏢后退,唇角勾起狐貍般的笑:“第一招,承讓。”
話音未落,齊北庭一記直拳呼嘯而來,卻被他輕飄飄側身躲開,黑傘柄靈活如蛇纏住對方手腕:“年輕人,太莽撞可是會……”
“吃虧的是你!”
裴枝椏突然從背后掏出半截板磚,在眾人瞳孔地震中精準拋物線砸向孟硯之腳邊,“看!社會主義暗器!”
趁孟硯之條件反射跳開的瞬間,她拽著齊北庭百米沖刺,高跟鞋在積水里濺起三尺水花:“孟硯之你個老狐貍!”
“說好的三招,你先動手算犯規!”
“裴枝椏!你都當媽的人了還玩這招!”
孟硯之被保鏢架住還在跳腳,黑傘歪成向日葵,“小時候搶我草莓味棒棒糖就算了,現在連救命恩人都坑!”
“下次見面我非把你綁回孟家,罰抄《弟子規》三千遍!”
看著裴枝椏和齊北庭跑了,保鏢只好把孟硯之放下,孟硯之生氣的擦了擦衣角,但也只好收手。
畢竟自己的目標不是齊北庭,而是齊郁禮,現在他是問齊郁禮要人。
第二天。
孟硯之早早的就翹著二郎腿,坐在齊郁禮的總裁辦公室,皮鞋尖還悠閑地晃悠著,把泛黃的娃娃親婚書往辦公桌上一甩,那派頭,跟甩出張百萬支票似的。
“齊總,二十年前的緣分,該了結了結了。枝椏是我明媒正娶的未婚妻。”
齊郁禮手里的鋼筆“啪嗒”掉桌上,嘴角抽了抽:“孟少,現在都21世紀了,您還玩娃娃親這老套戲碼?”
“老套?”孟硯之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閃過狡黠的光,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資料,跟攤煎餅似的鋪滿桌面。
“我可做足了功課,您和枝椏就是商業互吹組合,她幫您擋家族催婚,您給她經濟扶持。”
“這算盤打得,珠心算老師看了都得點贊。”
“我……”
齊郁禮剛要反駁,孟硯之就跟機關槍似的接著說:“重點來了!我不介意枝椏有孩子,以后我就是孩子的超級奶爸。”
“到時候孩子上學了,開家長會,我西裝筆挺地去,輔導作業,我絞盡腦汁地教,孩子想吃糖醋排骨,我就算把廚房炸了也得做出來!”
齊郁禮氣得差點掀桌子:“孟硯之,你這是挖墻腳!”
“這叫拯救深陷‘假婚姻’苦海的佳人!”
孟硯之起身整了整領帶,“明天我就召開記者會,宣布和枝椏的婚訊,順便給齊家送波免費熱搜,就當謝禮了。”
說完,瀟灑地轉身離開,留下齊郁禮在辦公室里,對著空蕩蕩的空氣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