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椏也站了起來,“硯之哥哥,你別做傻事。”
孟硯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椏,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
“等一切結束,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個完整的交代。”
說完,他轉身快步離開了咖啡館。
裴枝椏握著文件,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齊郁禮的短信:“別動,我現在過去找你。”
二十分鐘后,齊郁禮出現在咖啡館。
看到裴枝椏手中的文件,他皺起了眉頭:“這是?”
“孟硯之給我的。”裴枝椏將文件遞給他,“他說和當年車禍背后的勢力有關,還有孟氏集團內鬼的線索。”
齊郁禮翻看文件的手突然頓住,“他人呢?”
“走了。”
“他說有些真相要親自去查。”裴枝椏看著齊郁禮緊繃的側臉,“郁禮,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齊郁禮點了點頭,說:“別怕,有我在。”
他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會調動所有資源找人,也會讓警方介入。”
就在這時,裴枝椏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點開后,是一張照片:孟硯之被綁在一個廢棄倉庫里,臉上有明顯的傷痕。
短信內容只有一句話:“想要人,一個人來。”
裴枝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將手機遞給齊郁禮。
齊郁禮看了眼照片,眼神瞬間冷得像冰:“告訴我地址,我陪你去。”
“不行。”裴枝椏搖頭,“對方說要我一個人去。”
“郁禮,孟硯之是因為我才卷入這些事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人涉險?”齊郁禮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這些人連車禍都能策劃,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正因為是這樣,我更不能讓你冒險。”
裴枝椏說:“你忘了嗎?你現在不只有我,還有多米。”
齊郁禮還想反駁,裴枝椏卻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這個吻帶著決絕與不舍,“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
“而且……”她指了指齊郁禮手中的文件,“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查出真相,為我父母,也為所有被牽連的人討回公道。”
齊郁禮緊緊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良久,他才松開手,“答應我,一旦有危險,先保護好自己。”
裴枝椏點頭,“我答應你。”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門外。
等到晚上。
裴枝椏攥著手機站在廢棄倉庫外,潮濕的霉味混著鐵銹氣息撲面而來。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陌生號碼發來第二條短信:“三分鐘內不進來,他就少根手指。”
倉庫鐵門被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昏暗的頂燈下,孟硯之被鐵鏈吊在銹跡斑斑的鋼架上。
他的白襯衫沾滿血漬,額角的傷口正往下淌著血,卻仍強撐著痛苦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椏,別聽他們的……”
“輪到你說話了嗎?”角落里突然走出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皮靴碾過地上的碎玻璃發出細碎聲響。
他抬手揭開孟硯之的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傷疤,“齊太太,還記得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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