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禮剛要反駁,手機突然響起。
是醫院打來的,齊老爺子醒了。
兩人趕回病房時,齊老爺子正艱難地比劃著要紙筆。
護士遞來本子,他顫巍巍寫下幾個字:“別信……錄音。”
裴枝椏撲到床邊:“爺爺,您是不是知道孟硯之父親的事?那個錄音是假的對不對?”
老人艱難地搖頭,又寫下:“真……但有隱情。”
還沒來得及繼續寫,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醫生護士沖進來,將他們推出病房。
“隱情?”齊郁禮喃喃自語,“難道孟硯之父親也是被人利用?”
裴枝椏攥緊拳頭:“不管怎樣,明天的會面我必須去。”
“爺爺還沒醒,我們不能貿然行動。”
晚上,裴枝椏獨自坐在醫院長椅上。
手機屏幕亮起,是孟硯之發來的消息:“我聽說老爺子住院了,需要幫忙嗎?”
她盯著屏幕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如果神秘人說的是真的,她和孟硯之之間,隔著的何止是血海深仇?
第二天中午,裴枝椏準時來到廢棄工廠。
神秘人這次沒戴口罩,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竟是孟硯之的堂弟周季。
“很意外?”周季把玩著打火機,“當年我父親被你父母抓住把柄,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和齊家合作。”
“可惜啊,孟硯之那個蠢貨,竟然愛上了你。”
“所以你偽造證據,想讓我和孟硯之反目,順便搞垮齊家?”裴枝椏握緊口袋里的錄音筆。
“聰明。”周季大笑,“只要你把證據交給齊北庭,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至于你兒子……”他突然逼近,“本來不想傷害孩子,但你非要找死……”
裴枝椏強壓下內心的恐懼,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周季:“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
“就算我把證據交給齊北庭,齊家也不會輕易被擊垮。”
周季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裴枝椏,別把齊家想得太強大了。”
“齊北庭那個野心勃勃的家伙,一旦拿到證據,肯定會迫不及待地在齊家內部挑起事端。”
“到時候,齊家內部亂成一團,我再稍微動點手腳,齊家就會像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瞬間崩塌。”
“你就這么篤定?”裴枝椏冷笑一聲,“別忘了,齊家在商界屹立多年,根基深厚,哪是你說摧毀就能摧毀的。”
“而且,你以為孟硯之會坐視不理?”
“孟硯之?”周季嗤笑出聲,“他能掀起什么風浪?這些年,他在孟家本就不受重視,在商界也沒做出什么像樣的成績。”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難不成他還能為了你,與整個家族為敵?”
裴枝椏心里一緊,周季的話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擔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道:“周季,你別忘了,你手里的這些所謂證據,就算是真的,也只是當年事情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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