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劉東長長的吐了口濁氣,接著沖按著我的兩個小伙擺擺手,我立馬獲得自由。
“謝了光哥。”
甩動兩下手臂,確認沒脫臼后,我壓低聲音感激。
“這事晚點再研究,做事要懂規矩,得有頭有尾,本來就是你們先揍的小江波,去給人家道個歉。”
光哥努努嘴說道。
“給他道個嘰霸歉,要不是他那張逼嘴瞎說,我們也不可能..”
老畢性子火爆的扯開嗓子叫罵。
“你能處理了這事?你要是能的話,我就閉嘴。”
光哥側頭發問,老畢雖然虎了吧唧,但他不是真缺心眼,比誰都明白,要不是天津范及時把光哥找過去,今晚上我倆得遭老罪。
“別說了老畢,光哥教訓的對。”
盡管心里有火,我恨得快把牙齒都咬碎了,可眼下形勢比人強,光哥十有八九也不愿意真跟劉東鬧掰,這才會出此下策。
“對不起兄弟,今天這事賴我們。”
我使勁咽了幾口唾沫,來到比我矮一頭的江波面前微微弓腰。
“叫特么什么兄弟,叫波哥!”
劉東當場破口大罵,顯然還想繼續羞辱我。
“小問題兒,讓喊啥喊啥,擱特么社會上混飯吃,名號是旁人給的,臉面是自己掙的,給小孩兒服個軟,不磕磣。”
可能是看我猶豫不決,光哥摟住老畢走到我跟前。
“波哥對不起,請原諒。”
我一發狠,抿嘴耷拉下腦袋。
“哦了光哥,你給我里子,我還你面子,這倆雜種你帶走吧,但咱有言在先哈,僅限于今天晚上,以后他們要是再惹上我,那就得新仇舊賬一塊算了。”
劉東哈哈大笑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眼中滿是得意。
“謝了啊他東哥,改天到我店里喝酒。”
光哥敷衍的客套一句,隨即推了我一把催促:“走吧,還打算在這兒過年啊。”
就在我們轉身的剎那,狗日的劉東動作很輕的沖角落收銀臺的方向晃動一下手臂。
“等一下,你們的事兒我不管,但我這兒毀了一根臺球桿,這兄弟剛才承認是他壞的,誰把錢結一下?”
收銀臺里突然鉆出來個三十來歲的肥胖女人,撐開兩條又短又粗的手臂攔住我們去路。
“姐,我當時的情況您也看見了..”
我慌忙辯解。
“那是你們的事兒,我只問誰賠?不行咱就報警經公處理吧。”
胖女人完全不講理的晃動榴蓮似得大腦袋。
“報什么警,小孩子打打鬧鬧不很正常嘛,多少錢我出了。”
光哥用胳膊撞了我一下,示意閉嘴,滿臉堆笑的掏出自己的錢包。
“我那球桿是lp的,算上折舊費,你給八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