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嘴上說他沒錯,但人在困難的時候,誰不希望能有朋友幫襯、陪伴。
“樊龍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砸自己干嘛,破那么大一條口子。”
紫夢妹妹緊咬下唇,眉頭緊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腦袋上方,一只手高高探起,估計想要摸我的傷口,但是又怕我會疼,另外一只手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衣角,老畢則沒那么多顧忌,直接舉起自己的袖管緊緊捂在我的破口處,嘴里不停嘟囔:“咱得抓緊上醫院..”
“多大點事兒,不至于上醫院,你去飯店里給我多要點餐巾紙擦擦就得了。”
我不以為然的笑著招呼。
說不疼是假的,可比起朋友們的擔心,我覺得那點小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經過這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在我心里已經把老畢和紫夢妹妹劃入了朋友的行列當中,這種感覺很奇妙,也是我活了十九年都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還笑,必須得去醫院消毒縫針。”
紫夢妹妹紅著眼圈輕捶我一下,感覺眼淚隨時都可能滾落出來。
“嘟!嘟!”
說話間,巡邏車已經停到了我們跟前。
“怎么回事?”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警察率先跳下車詢問。
“同志,剛才有人圍攻..”
紫夢妹妹指著我,委屈巴巴的開口。
“什么事情也沒有,我自己走道不小心卡了個跟頭,把腦袋摔破皮了。”
我拽了一把紫夢妹妹將她拖到我身后,語速飛快的辯解。
開玩笑呢,好不容易才把劉東那群狗籃子打發走,我也承諾過只要他既往不咎,就絕對不會再找事,如果紫夢妹妹說漏嘴,那不是逼著劉東跟我們不死不休嘛。
我不懂什么言必出、行必果,但我清楚只要能把麻煩消除,剛剛那一茶壺就不白挨。
“摔跟頭,會有那么多人圍觀?你糊弄鬼呢?剛才這附近最起碼三四十號人吧,難不成你樊龍是什么明星?”
巡邏車的車門再次彈開,又一個警察走了下來,正是白天才因為“丟手機事件”跟我們見過面的老熟人田強。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他們閑得慌吧。”
我裝作一臉懵懂的晃了晃腦袋。
“樊龍,你最好別耍花招,另外我警告你少跟劉東那些人瞎勾搭,別把你自己給毀了,聽懂沒?”
田強扶了扶警帽,表情嚴肅的出聲,很顯然他剛剛才警車里看的一清二楚。
“我記住了強哥,不過我真不認識什么劉東張東的,剛才我真是不小心摔了個跟頭。”
我態度虔誠的縮了縮脖子。
“有什么困難及時報警,也可以跟我說,你抓緊找地方包扎下傷口去吧,天氣太冷別再感染了。”
見實在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田強也沒再繼續言語,轉身就準備返回巡邏車。
“謝謝強哥,哦對了,之前我和老畢沒少趁你睡著時候偷偷撿你機器玩,今天我倆買彩票中獎了,請你吃口東西。”
我連忙吆喝一聲,同時手指“福滿多”門口道:“菜已經點好了,您趁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