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強繼續道:“來旺腦震蕩,面部兩次骨折。”
“強哥你聽我解釋..”
老畢急不可耐的喊叫。
“不用跟我解釋,到時候跟來旺和他家里人說吧。”
田強不耐煩的擺擺手,接著又道:“再有你們救人前打的那個渣土車司機,人家鼻梁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兩根,提出要五萬塊錢的索賠。”
“多少?五萬?把我賣了都不值這錢,強哥你還不如把我送監獄里去呢。”
老畢聞言當即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去。
“馬畢,你別覺得我在嚇唬你,樊龍十九了,你也十八歲了,有能力也必須承擔法律責任,現在對方還沒去做傷勢簽訂,但輕傷肯定是夠了,如果處理不當,足夠把你們以故意傷害判了!”
田強氣的再次拍了一下方向盤,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目光渙散的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不住乞求慢點,再慢點!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永遠都不要到達!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終究必須面對。
晌午時候,巡邏車還是開進了派出所大院。
之所以確定是晌午,因為我看到天空中高懸的太陽,雖然不刺眼,但是很明媚,可惜它再怎么明亮也無法驅走我心中的恐懼。
“下車吧。”
將車子停穩,手剎拽起,田強擺擺手示意,猶如催命判官一般。
“唉..”
我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推開車門。
“樊龍,你怎么不去死啊,被開除一個多月你愣是一聲不吭,還特么學流氓惹是生非,今天我就打死你!”
剛把腦袋伸出來,迎接我的就是一雙粗糙的大手,緊跟著我爸的臉孔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爸,我..”
我條件反射的低下腦袋。
“啪!”
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子直接在我臉上響起,先是覺得嘴唇上面有點溫熱有液體蠕動,鮮紅的血跡緊隨其后滑落到我的嘴里。
“嘭!嘭嘭!”
我原地晃了晃沒敢動彈,接著我爸又是一腳踹在我腰上,把我給直接蹬翻,但他沒有停下手,又逼到我身前,連續補了好幾腳,每一下都力量十足,每一下都讓我疼的難以忍受,但我卻完全不避不閃,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任由他發泄。
“不是叔,你干啥啊?龍哥是不是你親生的,至于下那么狠的手么?”
看到這番場景,老畢毫不猶豫的跑上來摟住我爸,將他給拽開。
“別打了叔叔,有什么事好好說,他歲數還小,重在教育!”
田強估計是看不過眼了,也加入拉架的行列當中。
“教育什么教育,他自己都不愿意被教育,讓學校開除那么大的事情,我到今天才知道,跟他好好說話,他根本聽不懂人話,他就是個廢物、垃圾,就應該被大車給撞死!”
我爸氣喘吁吁的指著咆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