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付彪說過,我的主要工作集中在夜晚。
只要保證鋼材再不缺丟失,他不會限制我白天任何。
“起這么早啊燕叔?”
等大家收拾利索出門時,我剛好看到燕叔正蹲在傳達室門口刷牙,樂呵呵的打了聲招呼。
“歲數大了,睡眠趕不上你們年輕人,我都溜一圈狗回來了。”
燕叔指了指幾米外的一個兩米多高的鐵籠子,我這才注意到籠子里居然有條黑不溜秋的大狼狗,那狗體型高大,感覺站起來得有一人多高,一對耳朵高高豎起,深陷的眼睛里閃爍著幽黃的光,正在低頭啃一塊大骨頭,森白的牙齒讓人不寒而栗。
“臥槽,你這兒有狗啊,那有人來偷東西時候,它怎么不叫不咬,咋地它是啞巴狗?”
老畢摸了摸鼻尖問出我心中的疑惑。
估計是聽到老畢的聲音,大狼狗放下嘴里的食物,頓時“嗷嗷”吠叫不止,兩只粗壯的前提還不停撲打鐵籠,震的籠子“嘩嘩”作響,顯得異常生猛。
“誰說不是呢,一到晚上這畜生還真變成了啞巴,不光不會叫,連影子都看不見,市場里不知道換多少條狗了,只要一到晚上全熄火,大部分時候天一黑,我就把狗全放出來了,可那群死孩子來偷東西時候,它們連毛都瞧不見,這條狗是老板特意從外地弄回來的,說是專門牧羊的,平常瞧見狼都不怵,結果還是一個熊樣,好像那幫小崽子身上有什么克制狗的寶物一樣。”
燕叔搖搖腦袋解釋。
“有專門克制狗的寶貝嗎?”
老畢扭頭問向天津范。
“沒聽說過。”
天津范撥浪鼓似的搖頭。
嘿,神了!連狗都能唬住,看來昨晚那群瘦不拉幾的小子確實有一套。
“叔,我們回老城區一趟,你待會記下我朋友的電話,有事隨時打給我。”
我指了指天津范示意。
不多會兒,在詢問兩個路人后,我們又來到了昨天早上的工人村。
熱鬧依舊,琳瑯滿目的小攤位讓人眼花繚亂,絡繹不絕的叫賣聲更是煙火氣十足。
“誒,那不是我大哥的攤嘛,走走走,捧場去!”
走了沒幾步,老畢蹦蹦跶跶的手指前方一家用篷布搭起的小攤叫嚷。
“你真是特么脫褲子上吊,死都不要臉啊!人家認你是個幾了嘛,腆個海怪大嘴,哥哥的喊!”
我無語的罵咧一句。
“你懂個6,那話咋說來著?哦對,精子所至,什么石都嘰霸能開!”
老畢無所謂的撇撇嘴,大步流星的掀開皮門簾走了進去。
“活爹,那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天津范一口氣嗆住,劇烈咳嗽起來。
笑鬧間,我們以此鉆進早餐鋪子。
“放著我來大哥,這是那邊桌上的嗎?”
剛一進去,就看到老畢這個虎逼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胡辣湯迎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