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張大票,再加上一個漂亮姑娘的軟言酥語,幾名壯實的裝卸工當即點頭同意。
“不用客氣姑娘,都是在市場里干活刨飯吃的,你要是讓俺們打架欺負人,觸犯法律的事情俺們不敢干,但如果就是湊個人頭,別說多呆一會兒,就算是呆到后半夜也沒啥,是不是啊弟兄們?”
一個貌似領頭的圓臉黑皮膚漢子粗聲粗氣的應聲。
“就是!”
“站一會兒就能掙好幾十塊錢,可比俺們吭哧吭哧出一天大力輕松多了。”
另外幾個裝卸工也頓時露出爽朗的笑容。
幾句簡單的插科打諢,不光證明裝卸工們全是實在人,而且也代表安瀾給出的“勞務費”并不少,其實鋼材市場跟這些人存在利益輸送,但實則并沒有什么太大關系,他們都屬于跑單自個兒找活的,可能今天在這兒干,明天就換到了車站、碼頭,有點類似四處拉單的出租車。
“厲害!”
我笑呵呵的沖安瀾翹起大拇指。
“其實我就是個負責掏腰包的,辦法是天津范想出來的,他說江波不可能一個人來行竊,外頭肯定還有把風的幫手,所以我們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請幾位剛好下工的大哥幫忙,沒想到還真在附近抓著倆。”
安瀾指了指跟江波一塊反捆胳膊跪在旁邊的青年解釋。
“只有他倆?”
我瞥眼看了看那二人。
都說面由心生,這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江波就屬于四肢矮小、賊眉鼠眼中的“代表作”,跟他一起的那倆玩意同樣長得獐頭鼠目,面容猥瑣。
“還有一個跑了。”
天津范搖搖頭回答。
“嗯?我故意放跑的。”
我微皺眉頭。
“你說你會想辦法處理劉東,我就尋思著必須得有個人回去替他們通風報信,不然咱就算今天給江波這小逼k打死,也換不來應有的價值,是不是盤算錯了啊?”
看到我的表情,天津范的神情瞬間也緊張了幾分。
“考慮的很周全,沒任何問題。”
我揪了揪鼻頭,露出一抹笑容。
之前天津范給我的感覺最大就是自私自利,膽小怕事,可沒想到他的腦海路還挺發達,至少這步棋跟我預設的一樣。
唯一的不同是,我當時琢磨的是等哥幾個將江波一伙全部打盡后,絕對會給我來個電話研究之后的方案,然后我再示意他們放個人回去報信,而天津范的做法其實比我更高明,也更逼真,讓整件事情瞧起來更不像預謀已久,也正是因為他的操作,在小賣店時候,劉東才會那么快給陳四海打去求救電話。
“瞅你板個大臉,我還尋思自己搞錯了呢,嚇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操!”
天津范如釋重負的輕懟我一拳。
“跑走那家伙離開多久了?”
我聳了聳肩膀頭又問。
“差不多快二十分鐘了吧。”
天津范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