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我們兩伙人失控般碰撞在一起。
叫喊聲、咒罵聲、拳頭和身體的碰撞聲連成一片。
趁著偷襲的機會,輕松干翻一個青年后,我迅速往旁邊撤了兩步,防止被他們包圓,畢竟對方的人數多過我們兩倍不止。
“跪下!”
混亂中,鄭恩東一聲厲喝,將我的目光吸引過去。
只見昏黃的路燈下,他眼神瞬間銳利如鷹,身形矯健似獵豹,正被五六個家伙團團包圍。
“去尼瑪的!”
其中一個青年不知道從哪搞到一把片砍,惡狠狠的照著鄭恩東腦袋劈了下去。
鄭恩東側身一閃,躲過了對方的家伙式,同時右手迅速探出,精準地捏住對方的手腕,猛地一扭,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混混的慘叫,手臂已被卸力。
緊接著,他又飛起一腳踢向旁邊另外一個沖上來的小伙的腹部,那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后飛去,撞倒了后面的兩個同伙。
而此時,又有一個逼養的舉起半截磚頭想從背后搞偷襲,鄭恩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彎腰一個掃堂腿,那小子便轟然倒地。
他在人群中輾轉騰挪,動作行云流水,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帶著千鈞之力,一時間,五六個小伙被打得東倒西歪,哭爹喊娘。
而鄭恩東宛如戰神降臨,在這混亂的人堆里,用自己的雙拳愣是打的面前出現一片真空地帶。
真猛!真提氣!
除了鄭恩東如此驍勇之外,我們這邊還有道干癟癟的身影也異常凌厲,不想竟是徐七千,不同于鄭恩東的剛猛雷烈,他完全是仗著自己身材瘦,速度快的優勢在幾個青年四周游走偷襲。
我注意到他手里攥著一把筷子長短的雪亮匕首。
每次出手,刀尖都會在一個家伙的大腿或者屁股上留下條血道子,硬是嚇得包圍他那群人不敢往上靠。
我恍然想起,他家院子里那些被扒了皮的狗。
之前只記得他跑市場里偷鋼材,卻忘了這家伙也絕非善茬,雙手沾滿鮮血,如果真論起心理素質,我估摸著他才是哥幾個當中最強大的存在。
“馬勒戈壁,打我不是?來啊,你再打啊!”
幾米外,老畢騎在劉東的身上,兩只拳頭不要錢似的照著對方腮幫子猛搗,此刻的劉東早已滿臉是血,就連擋著眼睛的那一小撮劉海也被鮮血染濕,黏成了一團。
光哥則很平靜的杵在原地,可能是因為有他的壓陣,邊上的人也只敢圍不敢上。
店門口,天津范和安瀾一人舉著一把折疊椅,看架勢隨時可能加入戰局。
“行了,差不多了!”
看劉東幾乎快要暈厥,光哥一把將陷入瘋狂的老畢提溜了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背后有靠山,但我懶得搭理,最后給你一句警告,不想缺胳膊斷腿,往后就離我店遠點!”
拽開老畢后,光哥彎腰雙手托在膝蓋上,鄙夷的俯視劉東。
“這..這事沒完..”
劉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擦臉上的血漬,一邊不停呸呸吐著帶血的唾沫。
“行啊,你想怎么干?”
光哥不以為然的輕笑:“給你點時間搖人,還是定個地方!”
“等著!”
劉東拍打兩下身上的灰土,從口袋掏出手機貼在耳邊,扯個公鴨嗓門就開始哭嚎:“四哥,我讓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