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一聲,撒丫就跑了出去。
門外,藍漆三輪車的后斗里,一塊一米多寬、五六米長的木制牌匾斜擺著。
“龍騰公司”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我一個連高中都沒念完的半文盲雖然不懂什么行書、楷書,但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四個字太帥了,用什么筆力扛鼎、龍蛇飛動形容都不為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招牌的質地是木制的,好像跟現在流行的鋁塑板、復合材料比起來有點過時,再有就是“騰”字的“月”和“駦”的間距稍微有點大。
“媽的,累死我倆了,好幾百斤呢。”
老畢叼起一根煙,氣喘吁吁的指了指牌匾。
“這地方好像有點..”
安瀾明顯也發現“騰”字的問題,上前輕輕撫摸。
“龍哥,這塊牌子原本是新城區一家大公司訂做的,人家叫龍月,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不要了,我親戚才百十來塊錢便宜給我,我親戚說了,這招牌的真實價格最起碼四位數。”
天津范忙不得解釋。
“才百十來塊錢?草擬爹得,那你咋告訴我五百多,奶奶個腿子!”
老畢聞聲頓時撲向天津范。
“行了,安裝的工人啥時候到?”
我打斷哥倆的鬧騰,笑呵呵的發問。
“什么裝修工人?沒有啊,我親戚讓咱自己整,我看光哥那招牌后面不是有鐵框子嘛,咱自己找點螺絲啥的擰上不就完了。”
天津范滿眼懵圈的反問。
“操,你特么可真是活爹,這玩意兒那么老沉,沒設備咱靠人抬上去啊?”
鄭恩東推了一下車斗里的牌匾出聲。
“我..我沒想到這層..要不我再回去找我親戚問問吧。”
天津范這才反應過來。
“不用那么麻煩,等會找倆梯子,你們幫著扶穩了,這點活兒還不夠我和我哥們干的呢。”
大家正喋喋不休的時候,趙九牛和另外一個同樣壯碩的漢子大馬金刀的走了出來。
不多會兒,在我的親眼注視下,三四個人合伙都搬不動的實木招牌,愣是被趙九牛一個人輕輕松松扛在肩膀頭上,并且還能利索的攀爬鐵梯,饒是正兒八經練家子的鄭恩東都有點傻眼。
“這..這也太猛了吧?”
“牛哥絕對不是地球人!”
店門口,天津范、徐七千、老畢表情夸張的仰著腦袋驚嘆。
天生神力!
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這四個字。
“哪有什么天生神力,誰不是在生活的壓迫下被動學會各類卓絕才藝。”
猛不丁,我耳邊響起光哥的聲音。
“啥時候醒的哥?”
我趕忙打了聲招呼。
“破逼手機響個不停,想不醒也沒轍,你問問哥幾個誰沒事,陪我出趟警、掙點零花錢去。”
光哥表情厭煩的舉了舉自己的手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