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怎么了小方?”
幾聲電話等待音后,付彪的聲音響起。
“付總,那批圓鋼你確定免費送我們是吧?這會兒我在老板這兒呢,他不太信..”
方經理強忍著臉上的劇痛,聲音沙啞的開口。
“嗯?”
電話那頭的付彪輕哼一聲,兩秒鐘不到,立馬恢復平常的語調,連珠炮似的出聲:“什么免費圓鋼?你在說什么啊兄弟,是不是喝多了?咱們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你從我那采購的每一根鋼材都必須給錢,我又不是干福利院的,開什么玩笑。”
“不是付總,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看到我的臉色變得難看,方經理嚇得幾乎快要哭出聲。
“小方啊,咱都是合作多少年的好伙伴了,說話辦事得負責任,我不管你是跟老板還是其他人在一起,該我的貨款一個子兒不能少。”
付彪隨即又道。
“付總你..”
“喝酒就好好喝,別擱外頭瞎吹牛,我這兒還有事兒呢,掛了!”
不待方經理再說什么,付彪已經直接掛斷。
“大哥,真的是他讓我干的,他現在居然不認賬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現在去找他對質,我知道他家在哪住。”
絕望的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方經理哭撇撇的再次乞求。
“說嘰霸那些有什么用?昂?”
徐七千摸出一把森冷的小刀子,輕輕頂在方經理的耳邊,朝我笑道:“大哥,要哪塊肉?”
“別別別..”
方經理嚇得五官已然扭曲。
“媽的,對質就對質,走吧龍哥,提溜上這家伙去找付彪,到時候看他怎么說!”
老畢咬牙切齒的一巴掌拍在方經理的腦袋上。
“呼..”
我沒有言語,低頭繼續抽煙,腦子里卻在飛速轉動思考。
或許是本性警惕,又或者是付彪剛剛在電話里聽出來什么不對勁,總之他沒有認賬。
這方經理幾乎快要尿褲子了,八成說的全是實話,這把付彪確實是想整我們,只不過他現在肯定有了防備,即便是我把方經理押到他面前,他肯定也有非常合理的說辭。
然而我要是真那么干的話,也就意味著跟付彪徹底撕破了臉皮。
值得嗎?之后呢?
權衡再三后,我給徐七千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把刀子挪開,隨即點燃一支煙塞到方經理嘴邊,聲音不大道:“那批圓鋼就是你偷得。”
“啊?不是大哥,我真的是在付彪的授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