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我打開塵封已久的電腦,想著一邊看看新聞,一邊等待安瀾她們回歸,最主要的是今天付彪要來送賠償款,我必須得給他做出一副自己盡責盡職的樣子。
“噠噠噠..”
時間很快來到一個多小時以后,我正百無聊賴打哈欠的時候。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呀?進來!”
我抻頭回應。
“咣當!”
木門猛然被撞開,門板劇烈震顫。
“臥槽,拆房子的啊?”
我一個猛子躥了起來。
“誒那誰,我哥呢?”
緊跟著就看到一個頭發亂糟糟地堆在頭頂的黑瘦小伙闖了進來。
這小子太有特色了,頭發像是被雞窩孵過一般,還夾雜著幾根稻草,隨著他的動作晃悠著,身上那件褪色的迷彩服松松垮垮地掛著,扣子扣錯了位,下擺一邊塞進褲腰,一邊耷拉在外,活像個歪扭的稻草人。
“你誰呀?你哥又是誰呀?”
我徹底懵了,來市場找人的我見過不少,頭次遇上這么橫的。
“我哥是你們老板,操!你咋打工的?”
對方擤了一把鼻涕,順手將焦黃的黏液抹在門把手上。
“不是哥們,你哥就算是付彪,咱也得講點衛生是吧,瞅你這架勢最近兩天是有點上火吧。”
我強忍惡心的將桌上的抹布丟給對方,努努嘴道:“擦干凈!”
“你嘰霸是不是不想干了啊,知道我跟我哥啥關系不?”
聽到我的話,他反而來勁了,“咣”一下將扛在肩膀后面的編織口袋用砸的方式丟進屋里,隨后又邁開那雙套著解放鞋的雙腿邁步進來。
這小子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踩什么泥坑里了,鞋子上沾滿了泥,隨著他越走越近,屋里也留下一個一個土色的腳印,而他卻渾然不覺,瞪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手指我的臉頰。
“說話就說話,別老指指戳戳,你要干啥?”
我剛想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掌。
“喝!”
哪料到手還沒抬起來,就被他猛然一把攥住手臂架到自己的肩膀頭上,緊跟著丫挺倒吼一聲,原地給我來了記“過肩摔”,結結實實把我撂了一跤。
“誒喲臥槽..”
完全沒看清楚是咋回事的我已經飛到了半空中,隨后屁股傳來一陣劇痛,疼的差點掉出眼淚來。
“你特么是不是不想干了?”
摔趴下我后,小伙一手掐腰,一手指我厲喝。
不是大哥,我特么說啥了?
從始至終我都是被動還嘴,都是在他給壓迫。
“嘶..哈..”
我一邊倒抽涼氣,一邊嘗試著扶墻爬起來。
“還特么不服氣是吧!”
可沒等我完全直起腰,就感覺自己再次飛了起來,這狗日的雙手掐住我的衣裳領口再次凌空將我摔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