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又問。
“只有前保險杠是新噴的漆,我記得靠左邊好像還掉了一塊,反正有好幾條裂縫,感覺像是跟什么東西發生過碰撞。”
徐七千思索片刻說道。
“咣當!”
正說話時候,屋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光哥!”
“光哥來了!”
我和徐七千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聊什么呢你倆,偷偷摸摸得。”
光哥手捧一份盒飯,很是享受的吧咂兩下嘴巴:“小鄭家的盒飯杠杠的,紅燒雞塊做的太有味兒了,這要是到咱農林路上開分店,以后我天天都不做飯了。”
“沒什么瞎侃呢,鄭恩東做飯也嘎嘎有味,改天你嘗嘗就知道。”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知道田強說的受害人是誰不?李成,就是前兩天馬畢非要搶人家小情人那個搞裝修的土老帽,昨晚聽說李濤擺酒席請客,他跑到新城區喝酒,結果回去路上被撞的,送醫院基本就沒氣了。”
光哥吐了口碎骨頭渣說道。
“是招惹上什么狠人了嘛?”
聽到光哥的話,我只是稍微有點詫異,但并沒有多震驚,我們這小城市人少車少,多少天都不一定發生次交通事故,所以在看到他和田強時候,我基本上就猜了大概。
“屁的狠人,他就是純點背倒霉,半夜掃大街的環衛工說那車第一次并沒把他撞死,狗日的李成大喊大叫,把車上人嚇住了,才會又倒車碾了一次,結果倒車撞也沒弄死他,才會有后面的兩三次。”
光哥撥浪鼓似的搖搖頭道:“誒我記得付彪是不是也有臺灰色的凌志車啊?保不齊他們有什么車友會啥的,回頭我問問他去!”
“哥,昨晚我和付彪見過面,也見過他那臺凌志車,剛剛我和小七就是在聊這事兒...”
思索再三,我還是決定將昨天的情況跟光哥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你確定他的前風擋玻璃是新換的?”
聽完我的話后,光哥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確實是新換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換上的。”
我點點腦袋。
“臥槽,這么說老付嫌疑挺大啊,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就能理解為啥會反復碾壓李成了,撞殘廢一個人,可能得養活對方一輩子,可要是直接整死,就算東窗事發無非就是賠一筆錢的事兒。”
光哥將盒飯隨手放到桌邊,點上一支煙“吧嗒吧嗒”裹了幾口后,沉聲道:“這事兒知道的人多不?”
“目前只有我、老畢和小七,他昨晚說順道送那個什么項目部的方經理,我估摸著方經理應該是不知情的。”
我吸了吸鼻子回答。
“老付實在太精了,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的好,給自己制造一堆不在場的證據,這事兒你叮囑哥幾個千萬保密,甭管是不是他干的,咱都絕口不提了,不然給他惹毛了,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情,到時候弟兄們都危險。”
光哥掐著嗓子湊在我耳邊交代。
“嗶嗶嗶!”
說話間,門外響起一陣汽車喇叭聲。
一臺锃亮的黑色“大眾”停在院外,付彪手持一個黑色小包滿臉堆笑的走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