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慫了,這也是打我們對上以來他頭一次表現的如此畏懼,也許是比我多混幾年社會,更加懂的挑戰法律的下場,又或者是在田強的眼里確實看到了想要將他繩之以法的決心。
“龍哥,咱們之間沒多大仇恨,你也沒必要非給我整死或者送進去,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是吧?”
見我一語不發,劉東干脆蹲到我面前,可憐兮兮的懇求。
“呵呵。”
我冷笑著豎起食指和中指,比劃了個ye的手勢。
“嘎嘣…”
劉東嘴里發出輕微的咬牙聲。
“呼…呼…”
連續幾個大喘氣后,劉東再次看向我,強擠出抹笑容又道:“非兩萬塊錢不可?一點商量余地都沒有了?”
我慢悠悠的搖搖腦袋。
“龍哥啊,聽我一句勸,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也別非卡著要兩萬賠償金了,劉東你也別純磨嘴皮子,各退一步,拿一萬塊錢,你看能接受不?正好讓田警官給大家做個見證。”
眼瞅著局面陷入焦灼,安瀾冷不丁出聲。
“一萬…就一萬吧!但是咱們有言在先,我給完錢以后,你們必須把手機里錄的像和照片全都刪除了,我要親眼看著,萬一你們沒完沒了,到時候我不虧大了。”
劉東吞了口唾沫出聲。
“你是特么魔怔了吧?你怕我們沒完沒了,我難道不怕你反咬?視頻和照片絕對不會刪,咱雖然不對付,但吃一口吐一口的事兒我們也不會干,我們留著只是為了自保。”
不等安瀾說話,我直接怒目圓瞪的打斷。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我倆太心知肚明了,哪有什么視頻和照片,真要是照著他的想法做,完全就露餡了,到時候別說一萬兩萬的賠償款,他不掉頭把老畢訛的褲衩子賣掉都算是仁慈。
“是啊,這事兒本來我們就已經讓步了,你怎么還得寸進尺?”
安瀾也隨即幫腔。
“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你要能處理咱抓緊,如果實在信不過,那就該走程序走程序吧。”
我老神在在的輕笑。
現在主動權完全擱我們手里攥著,不怕他耍出任何花樣。
“行,但是田警官您要擔保…”
“少來,我沒那個義務,我只負責幫你們調解,剩下的不歸我負責。”
劉東剛眼巴巴的看向田強,后者已經不耐煩的擺手。
“行,我馬上讓人過來送錢。”
沉寂片刻,劉東緊咬嘴唇憤憤的應聲,看得出心里有多不服氣。
半小時后,在田強的帶領下我走進了老畢被銬著的問詢室,剛一進門這貨立馬像是被踩著尾巴似的,亢奮的大喊大叫:“龍哥,你可算來了,給我鎖一晚上,腰都快折了…”
“悄悄的,當在你家啊,吵吵什么吵吵。”
田強沒好氣的訓斥一句。
“哥,給我手銬松松唄,真心太難受了,實在不行換另外一只手也行。”
老畢皺了皺鼻子,滿是委屈的呢喃。
“再憋一會兒吧,跟你簡單說兩句話,你就可以跟樊龍走了,那小子給我聽清楚了,以后做任何事情都動動腦子,不是每次都有樊龍,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回回給你想出逢兇化吉的招,這就是這次你們運氣還算不錯,惹到了劉東,如果換個人非要告到底,看你咋辦。”
田強皺著眉頭一頓喝斥,盡量看起來不客氣,但他還是一邊說話一邊將老畢腕子上的手銬給解開了。
“別人也不會無緣無故找我麻煩啊,除了狗日的劉東好像他媽屬電話的,一天天欠打,正常人誰沒事得得瑟瑟。”
老畢一邊甩動紅腫的手腕,一邊聲音很小的哼唧。
“說你就聽著,哪特么一天那么多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