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社會小哥們的逼逼賴賴,趙九牛那群裝卸工也沒慣著,同樣毫不畏懼的往前蠕動身體。
眼見兩股人群形成的洪流即將碰撞到一起,付彪連忙高舉雙手,扯脖大聲吼叫:“停!都特么停一停!聽我說兩句好嗎?”
“牛哥你讓大家都消停一點,甭管錯對,只要咱跟人打起來,那就是違法,嚴重點警察給咱送進去都正常,家里老婆孩子不管了?父母爹娘有人養活是咋地?”
我也趁機趕緊把趙九牛給拽到了旁邊。
對于這些出來討生活的裝卸工,我其實打心底里尊重也心疼,要不是實在沒得選擇,誰樂意寒冬臘月天的光著膀子扛鋼材,他們或許談不上有多質樸,但絕對不懂得偷奸耍滑。
“小龍哥你說得對,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剛才氣懵我了。”
趙九牛很快恢復理智,連連點頭應承。
“你知道他嘴里說的那個西北城是干嘛的嗎?”
我遞給趙九牛一支煙又問。
“新城區最大的裝潢市場,跟咱們這兒差不多,不過他們主要是賣裝潢材料的,以前俺們也經常去那邊接活兒,后來西北城的老板自己組建了裝卸隊,才不許俺們再去的。”
趙九牛抽了口煙回答。
“這么說老板也挺有實力的?按理說能支起那么大的攤子,不該為了點裝卸費斤斤計較才對啊。”
我想了想后發問。
“齊老板人很好的,過去我們在他那干活,逢年過節碰上了都會發紅包,從不會為難我們,今天這事兒就是三魁故意挑刺,在西北城組建裝卸隊也是他搞出來的,他壞到骨子里了。”
趙九牛眼神瞟了瞟被付彪攔下的那個三魁。
“行,我知道了,咱這樣牛哥,你跟弟兄們說清楚,辛苦錢咱市場肯定會幫大家要回來,最遲明早上發給大家,叫他們都先散了,聚這么多人不好看,咱付總臉上也沒光,不是?你要實在信不過,可以到保安室等著我去。”
思索片刻,我懇求的沖趙九牛說道。
“好!”
趙九牛很利索的點點腦袋,隨即轉身朝圍在周邊的那群裝卸工們擺手吆喝:“弟兄們都回去,小龍哥答應一定幫咱把工錢要到手,明天一早大家找我領就行!”
看得出趙九牛在那幫人的心中還是很具號召力的,聽完他的話,力工們紛紛轉身返回市場。
“誒臥槽付彪,那小子是你兒子啊?說話口氣咋那么大呢,還嘰霸肯定替他們把工錢要到手,我今天把話也挑明了,三千二的裝卸費對我來說狗屁不是,但我特么還就不給了,能把我咋地吧?”
看到我們這頭的人都散了,三魁突然急眼了,破馬張飛的指著我叫喚起來。
“你提溜個不孕不育的狗腦袋呼喊你麻痹,你想咋滴?曹尼瑪!”
一直呆在人群當中的老畢見狀也瞬間不樂意了,從地上抄起一截半米多長的木頭方子徑直站在我旁邊。
“罵我呢老弟?”
三魁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
“不夠明白嘛,你特么是會下蠱還是會扎小人啊,罵完你能給我當場送走嗎?”
老畢吐了口唾沫,手持木頭方子直戳戳的對準對方。
“樊龍、馬畢,你倆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