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瞪著通紅的眼珠子開口:“我之前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因為害怕爹媽受罪才退伙的,但凡有人告訴我,我一定會攔下他,告訴他,千萬別想著善良就會得到善待,尤其是陳四海那樣的天生壞胚,就算他一天給狗日的磕一個響頭,狗日的都得嫌棄他跪姿不標準,對于雜碎,以惡制惡才是王道!”
“怪我。”
我內疚的搓了搓腮幫子。
“龍,你理解不了!我也有老娘,當初我自首就是害怕老娘會因為我受到傷害,結果呢?我進去第一年,我家老太太就被車撞斷了雙腿,我出來以后直接拎刀抄了那混蛋的家,嚇得狗日的躲進派出所我照樣不放過,最后他們一家老小齊刷刷跪在我媽床頭把腦瓜子磕爛了才算完,從那以后所有人都記住了,惹我沒問題,但是惹我媽指定不好使。”
光哥拍打兩下自己光禿禿的大腦門呢喃。
“哥,你說我東哥現在最可能去哪?”
老畢低聲詢問。
“不知道,反正我是他,絕逼會整死陳四海,哪怕事后被機槍掃射都特么認。”
光哥揪了揪鼻頭回答。
“問題是陳四海目前擱哪呢?應該去哪找他?”
我犯愁的出聲。
“滴答..滴答..”
說話間,豆大的雨點子從天而降,下的又快又密。
“先回去吧,咱幾個擱這兒傻琢磨不是辦法,等天亮以后我找幾個在新城區混的朋友打聽一下。”
光哥摸了一下頭頂,趕忙推搡我倆。
一個多小時后,曉芳的“足下情緣”,我、老畢、光哥面面相窺的彼此對望,氣氛簡直壓抑到了極點。
外面大雨磅礴,雨點子打在窗戶玻璃上嘩嘩作響。
我擔心鄭恩東,更擔心再這樣憋下去,我們仨先特么自己瘋了。
“快五點了,我先回去!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們。”
看了眼墻上的電子掛鐘,光哥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子。
“哥..”
老畢欲言又止的張大嘴巴。
“你滾去睡,干耗著屁用沒有。”
光哥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隨即給我使了個眼神,我倆同時朝門口走去。
“盯緊馬畢這犢子,他比你我都意氣用事,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真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出什么簍子,你說咱是忙活他,還是找小東,我會用最的速度打聽出來陳四海消息的。”
來到店門口,瓢潑一般的暴雨將對面的街道沖刷的干干凈凈,光哥壓低聲音道:“再有就是付彪說的那些話只能信一半,或許陳四海和小東確實產生過矛盾,但事實的真相是怎樣,你我都沒有開天眼,我從你的話里能很明確的感覺出來,他巴不得弟兄們整陳四海呢,這倆逼玩意兒之間保不齊有什么貓膩。”
“我明白。”
我點點腦袋回應。
開玩笑,陳四海固然不是好東西,但他付彪同樣籃子都不算,先前也不是沒有故意整過我們,我甚至都有種錯覺,鄭恩東之所以會被陳四海針對,可能他就在里頭推波助瀾。
“總之一句話,務必看緊馬畢,狗日的就像是一把剛開封了的開山刀,自打在胡根那里見了血,身上的戾氣一天比一天重,可能是順利要到賬讓他產生了膨脹,他現在就感覺自己只要有把刀子,誰特么都不是對手。”
光哥不放心的再次叮囑我。
“我會的哥,鄭恩東的事兒還得多麻煩了,你人脈廣..”
“別跟我扯那些用不著的逼話昂,我說過很多遍,自家人不談謝!”
沒給我說完的機會,光哥直接狠狠瞪了我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