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的順暢與否只有腳知道,刀子砍身上疼不疼也只有肉知道。
這話是齊恒吃完抹嘴時候,跟我說的,撂下這句以后他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老板,肉串來了。”
同一時間,拉面師傅端著一捧香噴噴的羊肉串來到桌邊。
“串是專門給小朋友們點的,這餐還掛我賬上。”
齊恒笑著指了指我和徐七千。
“這頓飯必須是我請您,前幾天城管來我這兒找茬,多虧你幫忙才..”
拉面師傅連連擺手。
“老馬啊,一碼歸一碼,我喜歡你家東西的味道,幫你也只是害怕以后吃不到,這頓飯掛在我賬上,如果你不照做的話,那以后咱們朋友可沒得做了啊。”
齊恒表情認真的盯著對方出聲。
“那..那好吧。”
姓馬的師傅無奈的點點腦袋。
“你倆慢慢吃,這串全是嫩羊肉,非常地道。”
齊恒拍了拍我的肩膀頭,接著徑直離去。
“大哥,啥情況啊?喊我來是干嘛的?”
待齊恒走遠,徐七千很是不解的問向我。
“趁熱先吃吧。”
我隨手抓起個肉串擼了一大口。
果然如齊恒夸的那樣,肉質鮮美,嚼在嘴里香味四溢,跟外面那些大排檔簡直天壤之差。
別說徐七千好奇,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好端端的把我喊過來,難道就只是為了吃碗面、嘗幾個肉串?那為啥還特意要求讓我帶個歲數小點的兄弟過來呢?
透過窗戶玻璃,又看了一眼聚在學校門口的那群不良學生。
此刻那幫家伙正沒羞沒臊的攔著兩個女生調戲,尤其是叫李安俊的小子最過分,甚至已經把手搭在了一個女同學的肩膀上。
“那逼崽子是真欠削啊。”
徐七千也抬頭瞟了一眼,隨即不屑的咧嘴。
“啊?你剛才說啥小七?”
我像是抓到了什么線索一般,猛然瞪大眼睛。
“我..我說他欠削啊,咋了哥?說的不對嗎?”
徐七千嚇了一跳,嗓門也降低了不少。
“對!確實欠削!但是必須得讓他挨揍挨到正點上。”
我忙不迭點點腦袋,像個傻子似得咧嘴哈哈憨笑,一瞬間我仿佛讀懂了齊恒約我來這兒的真實目的,扯虎皮裝大旗我可能目前還不行,但是借力打力完全沒問題啊,已知的是李安俊的老子跟彭飛他爹肯定不對付。
可即便面和心不和,哪怕是裝給旁人看,他倆也絕對不會直接產生矛盾。
大人可以偽裝,小孩兒哪有太多的心思,特別都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紈绔,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都屬于基礎。
“想捶他么老七?你一個人敢不?”
我舔舐兩下嘴唇片子笑問。
“怕個球,哥我不給你吹牛逼昂,別看我在村里混的不咋地,但擱這幫學生黨眼里那就是仙,工人村附近的八中知道不?學校最混的小崽子都見天攆在我屁股后面搖尾巴晃腦袋。”
徐七千嘲諷的舉起拳頭說道。
社會青年面對在校學生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血脈壓制,畢竟在圈子里混的再拉胯的盲流子只要走到學校門口立馬搖身一變就成了江湖大哥,這事兒我當初念書時候也有過相同經歷。
“弟兒啊,捶歸捶,但是方式得變一下,等會兒你這樣說..”
我思索片刻,湊到徐七千耳邊嘀咕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