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字號的招牌今晚沒了,被彭飛給摘掉了,你想辦法跟老譚的兒子接觸一下..”
我點上一根煙繼續說道。
從燒烤店走的時候,我清晰的看到小譚眼中的憤怒有多猛烈,那樣的人只要稍微給他洗洗腦,相信他早晚有一天敢拎刀剁了彭飛。
“是叫譚曇吧?臉挺瘦的,個子跟你差不多高。”
老畢冷不丁插嘴。
“瘦不瘦我沒太注意,我就記得他染一腦袋小黃毛,個頭確實跟我差不多。”
我搖搖腦袋。
“那就是他了,我倆中學同學,初中那會兒玩的特別好,不過他喜歡沒事找事,初三時候給我們教導主任的兒子給揍了,結果讓開除了,我記得他家確實是開燒烤店的。”
老畢吸溜一下鼻子說道。
“你認識最好,跟他接觸接觸,最好能給他一個念想,咱有辦法讓他家燒烤店重新營業。”
我立馬高興的叮囑。
“小問題,上學那會兒我倆關系倍兒鐵,并稱為我們班的攪屎棍,嘿嘿。”
老畢爽快的應聲。
“咋地?你尋思老師夸你呢,你特么還挺自豪,好話賴話聽不出來?”
光哥沒好氣的笑罵。
“必須是好話啊,我倆是棍,其他人是屎,多高的褒獎。”
老畢昂頭賤笑。
“哥,人工湖項目有信沒啊?”
我又望向光哥。
“暫時沒有,聽說好像是被喊停了,具體啥原因不清楚,只知道是辦公室里不對付,副主任要求加快進度,正主任死活不樂意簽字,就是彭飛他老子彭海濤,據說市里面所有項目都得他簽字財政才能撥款,我估摸著要么是付彪沒有打點到位,要么就是他故意想讓那位副主任難堪,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光哥嘲諷的撇撇嘴。
“彭飛的老子想讓李安俊他爹難堪?”
我吸了口煙,自言自語的念叨。
“八成是這樣,都說社會復雜,其實他們那里頭更亂,什么這派那系的讓人眼花繚亂,只要隊沒站好,隨時掉腦袋估計都不稀罕。”
光哥晃了晃腦袋。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
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冷不丁間,我想起老早之前曾在雜志上看過的兩句話,或許迷人的老祖宗們早就發掘了其中的奧妙吧。
“算了,咱不管他們那么多,也不是咱能操心的事兒,總之趁著項目沒開工這段時間,先解決掉彭飛這個大麻煩,隨后再說其他事。”
我將煙頭撅滅,沉聲道:“用齊恒的話說,這狗籃子既是禍害,同樣也是福澤,至于能不能把握的明白,那就看咱自己是咋運作的了。”
“有啥具體想法沒?”
光哥表情認真的看向我。
“先讓他贏,再讓他死!”
我緊咬牙豁冷笑。
我永遠都會記得在他病床邊那一個接一個的響頭,也永遠都會記得他曾對安瀾上下其手。
當然,扳倒他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眼下實在太需要一把牢靠且強大的大傘了,因為齊恒已經嚴肅的告訴我,他的那條路走不通,我們如果還想在崇市發展,想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就必須得倚靠一棵實力雄厚的大樹,而彭飛和李安俊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其中的契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