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轉身看了眼尹德妃,道:“我跟姐姐準備了一些東西,你拿去給淮安王,燕郡王,義安王他們,就說是太上皇對武德老臣的一點心意!”
“這”
長孫安業猶豫了一下,不解道:“馬上就要新年朝會了,他們肯定會來長安,姨妃為何不親自給他們?”
“我倒是想啊,關鍵是這大安宮,我能出去嗎?”
張婕妤苦澀一笑,而后又意味深長地道:“如果有機會,我自會找他們敘一敘,到時候,還要麻煩安業你呢”
“呵呵,包在我身上!”
長孫安業笑著拍了拍胸脯,然后就見一名宮女,抱著一個盒子,來到了他面前。
他接過盒子,也沒有多看,便起身告辭道:“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
張婕妤擺了擺手,然后目送他離開了竹屋。
這時,尹德妃將煮好的熱茶,遞給她,諂媚笑道:“妹妹好魄力,連長孫家的安業都供你驅使.”
“姐姐說笑了,長孫安業是長孫安業,長孫家是長孫家,他們可不是一路人”
“更何況。”
說著,她接過熱茶,吹了口熱氣,又看向內廳方向,接著道:“那位大唐嫡長孫,可不簡單吶!”
“是啊!是不簡單!我聽說他剛被立為太子,就請求二郎廢除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怪會那么無禮!”尹德妃憤憤的說道。
張婕妤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道:“那你知道他為何找太上皇嗎?”
“為何?”
“因為他想讓太上皇復立他當太子!”
“啊?”
尹德妃吃了一驚,滿臉不可置信地道:“他為何這么做啊?!”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此事肯定不簡單!”
張婕妤搖頭說道。
“那依妹妹之見,太上皇會答應他嗎?”尹德妃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
張婕妤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內廳方向,莫名一笑:“呵,誰知道呢!”
另一邊,大安宮門外。
剛剛跟李淵商議完的李承乾,心情似乎很好,不由哼起了小曲兒。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墻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
“逆子!”
剛唱到興起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冷哼聲,李承乾的歌聲嘎然而止,不由脖子一縮。
“父父皇您怎么來了?”
李承乾機械似的轉頭,只見李世民正一臉陰沉的盯著他。
在李世民的背后,還有看不見尾巴的禁軍,正打著火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我擦!
不至于吧!
不就是一個女樂師嗎?用得著這么大動干戈嗎?!
李承乾明顯被李二陛下的操作給嚇到了,趕緊跑到他面前告罪:“父皇,兒臣有罪,但事情絕不是您想的那樣的,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誤會?”
李世民冷笑:“你私自接觸朝中大臣,也是誤會?你違抗朕的命令,也是誤會?你深夜叨擾你皇爺爺,也是誤會?你不是說孝有三種嗎?你告訴朕,這算哪種孝?”
“這這這”
李承乾慌得一批,但李二陛下只是說自己叨擾李淵,并沒有說自己與李淵密謀的事,想來應該沒有被發現,于是心思急轉道;“父皇,這不算孝,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