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剛才說的就是這事?”
“除了這事,還有我讓舅舅幫我去河東找一個人,這個人是夢里那位老神仙讓我找的,說他以后能保護我!”
“嗯”
長孫皇后點了點頭,見兒子還算老實,也沒有過多追問,便擺手道:“走吧,別讓你皇爺爺等久了。”
“是,母親。”
李承乾小聲應了一句,同時心里長舒了口氣。
與此同時,大安宮。
太上皇李淵正在和裴寂傷感封德彝之事。
“太上皇,陛下如今的做法,越來越不近人情了,封倫尸骨未寒,他就讓長孫無忌做了右仆射,實在令人心涼啊!”裴寂看了眼李淵,感慨似的嘆道。
李淵雖然沒有面對著他,但還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悶酒,道:“封倫的后事,如何安排的?”
“陛下輟朝三日,追贈司空,賜謚為明。允許其遠方家眷進長安奔喪。”
“嗯,二郎此事做得還算人情。”
“可是封倫之后,他又借機貶撤了宇文士及,老臣擔心”
“啟稟太上皇,長孫皇后,中山王來給您請安了!”
裴寂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道稟報聲。
李淵故作不悅地擺了擺手。
很快,長孫皇后和李承乾就笑著來到了內廳。
只見李淵慵懶的靠在胡凳上,抬頭仰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臣媳(孫兒),拜見太上皇陛下。”
長孫皇后和李承乾,剛一進來就朝李淵恭敬行了一禮。
李淵平靜地‘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緊接著,長孫皇后又看向裴寂。
裴寂尷尬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這時,長孫皇后才主動開口,笑著朝李淵搭話道:“太上皇有裴司空陪伴,不應該再感到寂寞了吧?”
“呵!”
李淵呵了一聲,仰躺在胡凳上,悠悠地感嘆道:“我倒是覺得,一個人清靜點好。”
“一天到晚,那么多人來問候我,我還得陪著,又不能不見,這比那處理朝政還累”
聽到這話,裴寂與長孫皇后對視一眼,尬笑著低下了頭。
而長孫皇后卻端正了身形,淡笑道:“以太上皇陛下之尊,不想見的人,可以不見吶,何必要委屈自己呢?”
“你說得倒是容易。”
李淵不置可否的道了一句,然后斜眼看了看長孫皇后旁邊的李承乾,道:“承乾吶,最近怎樣啊?”
“回皇爺爺,孫兒最近讀了很多書,因為孫兒答應了母親,要考第一”
“呵,之前你父皇讓你學習,你說條條大路通成功,不用刻意學習,怎么你母親的話,你就聽進去了?”
“我”
李承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卻見長孫皇后笑著接口道:
“承乾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太貪玩了。整日不是鼓搗這個,就是鼓搗那個,沒一個正行!”
李淵隨口說道:“小孩子哪有不淘氣的,越聰明的孩子,越淘氣!”
“可他這一玩兒起來,就跟著了魔一樣,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也是,小孩子該管教的時候,是得管教,不然長大了,想管教都不好管教了”
長孫皇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陛下,長孫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