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行動告訴天下人,貞觀盛世,貞觀大典,他全都要。
一個屬于他的時代,已經來臨。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時代氛圍中,卻依舊有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再次逆流而動。
此時此刻,長安城外一個較為冷清的酒肆內。
義安王李孝常,正在秘密接觸兩個人。
他們分別是右武衛將軍劉德裕,禁軍副統領元弘善。
卻聽元弘善有些生氣地抱怨道;
“長孫安業這個人,到底行不行啊?他將我們約到這里談事,他自己卻沒有來,這算什么事兒?”
“呵呵,元兄不必動怒,安業是有其他的事,咱們不用等他!”
李孝常笑著安慰了一句元弘善,然后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
元弘善見李孝常親自為自己倒酒,頓時受寵若驚,連火氣都去了大半:“義安王與長孫安業走得近,我是知道的。其實,我對長孫安業倒沒什么意見,就是咱們的事,可耽誤不得啊!”
“元兄的意思,我明白!”
李孝常點了點頭,然后道出了實情:“不瞞兩位,安業不是故意不來的,而是去了長樂王那邊,也是為咱們的事奔波的!”
“哦?”
元弘善聽到李孝常的話,頓時眼睛一亮,不由扭頭看向劉德裕。
只見劉德裕眼睛微微瞇起,沉著聲音追問道:“這么說,長樂王也會摻合進咱們的事?”
李孝常看了他一眼,含含糊糊地道:“如果安業有本事說服長樂王,也不是不可能”
“這”
劉德裕眉頭微皺,而后滿臉無奈地道:“說實話,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做這件事的!”
李孝常心中冷笑,嘴上卻十分認同地道:“我不也是如此嗎?都是被李世民逼的!”
“哎!”
劉德裕聞言,不由嘆息一聲:“封德彝死了,宇文士及也被罷免了,朝里,我們又損失了兩位老臣!”
“是啊!如今長孫無忌做了右仆射,事情恐怕有點難辦了!”
李孝常附和著接了一句,又話鋒一轉:“不過,咱們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果長樂王肯插手這件事,咱們完全可以聲東擊西,將這件事辦成!”
“那長孫安業,有幾成把握?”劉德裕忍不住追問道。
李孝常沉吟道:“在去涼州之前,我曾跟他通過一次信,他說自己有九成的把握,也不知道真假”
“九成?那不就是一定能成功嘛!”
元弘善忍不住驚詫道:“想不到,長孫安業還有這等本事,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不像長孫安業的智謀,倒像太上皇的手筆!”
劉德裕搖頭道:“長樂王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太上皇,誰能說動他?”
“劉兄的意思是,長孫安業是太上皇派去涼州的?”元弘善追問道。
劉德裕笑了笑,又意味深長地道:“我們若不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能跟長孫安業接觸?”
“這”
元弘善瞬間反應過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李孝常看了他們一眼,然后端正身形,繼續道:“不管安業那邊會不會成功,咱們每個人的任務,都重復一遍,千萬別搞錯了,否則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