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來的瘋子,少在這里搗亂,沒看到我正忙著嗎?”
客棧老板聽到男子的話,先是一驚,而后有些不悅的呵斥道。
“不是,我忍你很久了啊!”
男子也有些不悅地站了起來,憤然道:“剛才我進店的時候,你就多次無視我,現在我都坐在店里了,你還如此失禮,你這開店做生意的,怎么還有不待見客人的道理?”
說著,扭頭看了眼李淵,又戲謔道:“剛才那位老爺不也說了嗎?讓我們這些吃東西的留下,怎么,你還敢違背那位老爺的意思?”
“我”
客棧老板被懟得啞口無言,禁不住扭頭看向李淵。
只見李淵深深看了眼那名男子,然后展顏一笑:“老夫也是好酒之人,既然這位小友海量,自然不能掃興!”
說完,扭頭看向客棧老板,沉聲道:“還不快去備酒!”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這就去”
客棧老板點頭哈腰,心說這都什么事兒啊!
來了一個瘋子,又來了一群煞星。
自己這店還能開下去嗎?!
雖然大唐已經進入了和平時期,但才剛剛進入不久,偶爾碰到幾個不講理,不講法的人,也很正常。
所以,即使這里距離長安并不遠,客棧老板也不打算報官。
畢竟官府的人,在他想來,甚至比這些人還可怕。
于是,懷揣著委曲求全的心態,客棧老板很快就讓店小二搬著兩壇酒,走向了那名男子。
而那名男子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朝李淵拱手示意了一下,便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全然沒有在意眾人異樣的眼光。
“倒是有點意思!”
李淵笑著看了眼那名男子,感慨似的說道。
李承乾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道:“怎么有意思啊爺爺?”
雖然那名男子的異常,確實引人側目,但在李承乾看來,無非是嘩眾取寵,并沒有什么特別。
當然,這可能跟他的閱歷有關。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門,對這個時代的人,還不是很了解。
而李淵則不同。
先不說他之前當過皇帝,就說他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幾十年,其閱歷也不是李承乾能比的。
卻聽他笑著問:“你沒發現嗎?他腰間有魚符扣,說明他以前是大唐的官吏,既當過官,為何會如此狼狽?莫非是遭了劫匪?可看他這行徑,你覺得他像遭了劫匪的樣子嗎?”
“這”
李承乾被李淵這靈魂三問給直接問懵了,不由再次看向那名男子,然后若有所思地道:“莫非此人是故意打扮成這樣,跑來監視我們的?”
“你想說,是二郎派來的人?”
“難道不是嗎?”
“如果是二郎派來的人,是不會跟我們接觸的,他們只會在暗中監視我們。”李淵表情淡淡地道。
李承乾更加不解地道:“那依爺爺之見,此人到底什么身份?”
“呵呵.”
李淵神秘一笑,卻沒有回答李承乾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岑文本,道:“文本,你覺得此人如何?”
岑文本看了那名男子一眼,沉吟道:“從外在來看,很難具體判斷,此人到底什么身份,但是,聽其口音,應該是博州那一帶的人。”
“而博州距離長安,路途遙遠,此人如此行徑,也不像五姓七望那般的世家子弟,倒像是.”
“哈哈哈,看出來了是吧,此人像不像個怨婦啊?”
“呃”
岑文本嘴角一抽,心說看破不說破,太上皇您的聲音也太大了,別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