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狡黠一笑:“我保證那些開荒的人,都出工不出力!”
“嗯,你明白就好!”
“嘿嘿。”
次日下午,李承乾就在驛站接到了馬周的稟報。
“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些報名開荒的百姓,一個個把咱們當猴耍,他們高興時就干兩下,不高興時就找個地方休息睡覺,怎么呵斥他們都沒用!”
“官府的人插手了嗎?”
“起初的時候,我趕走了幾個怠工的百姓,沒想到,他們竟報了官,說我不給他們干活的工錢,我只能舍財免災。現在無論是官府的人,還是百姓,都拿我當冤大頭呢!”
“呵呵呵”
李承乾聽得一陣輕笑,然后含笑說道:“你去提高工錢,越高越好,一定要吸引四大豪族,乃至官府的人入局。”
“好!”
馬周笑著應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岑文本和李淵卻聽得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乖孫兒,你這是打算設個大局,將江陵府的人都圈進來?”
李淵好奇的問道。
“是啊爺爺,他們越不歡迎我們,我們就越鬧騰,直到整個江陵的人,都知道他們入了局,我們再給他們定規矩!”
李承乾笑著點頭道。
“可是,一座開荒的荒山,真能吸引他們入局嗎?”岑文本依舊有些不解地追問道。
“如果不是荒山,是金山呢?”
李承乾似笑非笑地說道。
“金山?”
岑文本微微一愣:“公子的意思是,那座荒山是一座金礦?”
“哈哈哈!”
李淵冷不防地大笑起來。
很明顯,李淵比岑文本率先反應過來。
而岑文本在聽到李淵的笑聲之后,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滿臉詫異地看著李承乾:“公子這一招,真夠狠的啊!”
“這才哪到哪?好戲還在后面呢!”
李承乾笑著搖了搖頭,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追問岑文本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得如何了?”
“呃,”
岑文本遲疑了一下,旋即躬身道:“回公子,在下已經跟幾位友人打聽了,江陵府官吏,雖然大部分都沆瀣一氣,但也有不與他們同流合污之人,而這個人,就是荊州長史劉洎!此人祖上是‘衣錦還鄉’的劉之遴。”
“劉洎?”
李承乾微微一愣,心說這人怎么有點耳熟呢?
卻聽岑文本又道:“劉洎曾是蕭銑的黃門郎中,后李靖攻下江南后,投入我大唐,武德四年被授為南康州都督府長史,貞觀元年改任荊州都督府長史,其為人狂傲,耿直,與荊州都督張平,荊州刺史裴宣都不合,常被他們排擠在外!”
“呵,原來是他啊!”
聽到岑文本的詳細介紹,李承乾終于想起這么個人。
此劉洎,可以說是大唐第一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