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房玄齡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長孫無忌又叫住了他,低聲道:“你相信太子會謀反嗎?”
房玄齡笑了:“太子謀反,猶如馬生獨角,烏鴉變白!”
長孫無忌一愣,也跟著笑了。
唯獨薛萬徹,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另一邊。
房玄齡府邸偏廳,裴宣與張平跪坐在兩側,一邊飲茶,一邊等待房玄齡。
只是這茶,喝著喝著,兩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說實話,喝慣了咱們江陵茶,這京師的茶,就跟藥末子似的,真的難以下咽,也不知道京師的這幫老爺們,是怎么喝下口的!呸!”張平一臉嫌棄地吐出剛喝進口的茶粥。
裴宣有些好笑地道:“咱們也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要不然,咱們喝的青茶,也一股嫩臭味兒,跟這京師的茶粥,沒多少區別!”
“說的也是!”
張平點頭附和道:“這出來一個多月了,我是越走越想念咱們江陵!越走越想太子殿下!就不愛來這京師!”
“那也沒辦法,官吏考核是陛下的旨意,誰敢不來,就是抗旨!”
“唉!”
嘆了口氣,兩人皆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弱弱地聲音:“兩位大人說的可是真的?江陵真的有那么好么.”
“嗯?”
裴宣與張平微微一愣,皆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年約十歲的少年,正鬼頭鬼腦的趴在門框上,眨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門外又傳來一道呵斥聲;“遺愛,不許在這胡鬧!快跟為兄回去學習功課!”
聽到這話,裴宣與張平面面相覷,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這是房玄齡的次子,房遺愛。
而呵斥他的人,應該是房玄齡的長子房遺直。
果然,在呵斥完房遺愛之后,一個明顯看起來比房遺愛大個兩三歲的少年,出現在了門口。
“晚輩房遺直,替舍弟向兩位大人賠不是了!”
“呵呵,無妨無妨,次公子只是好奇我們江陵,無妨的!”
裴宣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房遺直道:“這是我們江陵的特產,長公子可以和令弟嘗嘗,保證長安沒有!”
“這”
房遺直一臉猶豫,房遺愛卻不管不顧,笑著跑了進來,拿起盒子道:“什么東西啊?連長安都沒有!”
“此物名為奶糖,是蔗糖加牛奶做的,可香甜了!”張平笑著介紹道。
“奶糖?”
房遺愛眼睛大亮,似乎從未聽說過這種糖,不由扭頭看向房遺直。
卻見房遺直也愣在了原地。
看得裴宣與張平暗暗好笑,即使是京城的貴公子,也無法與江陵的孩子相比。
要知道,奶糖這種零食,早就在江陵家喻戶曉了。
別說江陵城里的孩子,就是鄉下的孩子,都知道奶糖這種零食。
“其實除了奶糖,江陵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以后兩位公子若有機會,可以去江陵看看,保證你們不虛此行!”
“哦?江陵真的有這么好嗎?”
還沒等兩兄弟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
裴宣與張平對視一眼,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門外看去。
只見房玄齡面帶笑意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讓兩位大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