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這絕對是誹謗!!”
張平激動的高聲怒斥。
裴宣也憤然得臉色鐵青,直勾勾地看著房玄齡,道:“中書令說太子殿下意欲謀反,可有證據?”
房玄齡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卻淡淡地糾正道:“不是本官說太子殿下意欲謀反,是有人向陛下密奏,太子殿下意欲謀反!”
“誰!誰密奏太子殿下意欲謀反?!”
張平一扒拉將裴宣推開,怒視房玄齡道:“我們是江陵的主官,誰比我們清楚江陵的事?!”
“密奏之人,本官不清楚,但陛下讓本官與魏大人調查此事,就是想弄清此事原委!”
房玄齡依舊語氣淡淡地道:“既然二位是江陵主官,那就配合本官,為太子殿下正名吧!”
說著,朝沖進來的士兵揮了揮手,后者立刻退出了大廳。
裴宣與張平對視一眼,又看了眼房玄齡,強壓下心頭的震驚,恐懼,再次回到座位。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會承認的。
卻聽房玄齡接著道:“本官問你們,太子殿下在江陵,可有什么異常?”
“中書令大人指的是什么?”裴宣皺眉反問道。
“雖然本官也不相信太子殿下會謀反,但此事乃陛下交代要查的,請兩位大人務必配合,否則.”
他話還沒有說完,張平就出言打斷了他:“太子殿下在江陵,做了不少的改革,但那些改革,都是為了讓江陵更好!”
房玄齡眉毛一挑,不禁有些好笑地道:“用一座荒山算計整個江陵,也是為了讓江陵更好?”
“這”
張平心頭一震,下意識看向裴宣。
只見裴宣眼睛一瞇,沉沉地道:“莫非密奏那人是因為此事,誣告太子殿下謀反的?”
“是否誣告,還有待調查!”房玄齡平靜道。
裴宣冷哼道:“若因為此事,那陛下用人就有問題了!”
“大膽!”
房玄齡一拍桌案:“你竟敢質疑陛下?!”
“不是下官質疑陛下,而是陛下根本不了解其中原委!”
裴宣毫不畏懼地道:“太子殿下這樣做,是因為江陵在太子殿下去之前,實乃一盤散沙。包括下官與張都督,都與太子殿下不甚了解,所以,太子殿下無法施展政令,才會出此下策!”
“那本官倒是要問問裴刺史,太子殿下在江陵,施展了何種政令?”房玄齡有些感興趣地追問道。
“這”
裴宣遲疑了一下,搖頭道:“說實話,我其實并沒有理解太子殿下政令的精髓,但江陵也確實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了?”房玄齡更加感興趣了。
裴宣想了想,道:“原本那些地方豪族家里的佃戶,種地熱情都不高,自從太子殿下施展了租田令,將地方豪族家里的田地,都租給那些佃戶,每年只收取一部分田租,剩下的都給佃戶,那些佃戶一個個干勁兒十足,全家老小一起上陣種地!”
“啊?”
房玄齡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驚呆了:“那些地方豪族居然會同意佃戶分他們的田產?”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確實不同意,后來太子殿下答應在商業上補償他們,他們就同意了,后來甚至還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裴宣笑道:“因為他們在商業上賺的錢,比田產收益多多了!”
“這”
房玄齡滿臉古怪:“這簡直不可思議”
“是啊,是不可思議,但中書令看看我們帶來的商品,你就知道那些地方豪族為何會這樣選擇了!”
張平笑著接了一句嘴,然后朝門外喊了一聲:“把我們準備給中書令的禮物,都帶進來吧!”
很快,幾名仆人就抬著一箱一箱的禮物,來到了廳內。
房玄齡滿臉疑惑的站起來,緩緩走上前查看。
倒不是他貪圖禮物,而是好奇這禮是什么。
只見裴宣與張平對視一眼,然后便笑著來到箱子邊,一人打開一個箱子,介紹道:“中書令,這罐子里的東西是茶葉,乃我們江陵特產茶葉,團黃茶。只需用開水一泡,立刻就有茶香撲鼻,色澤淡化,回味甘甜的茶水!”
“還有這個,這是我們江陵的絲綢,綿軟如羽絨,細膩絲滑,觸之如云朵,輕薄透氣。”
“這是蔗糖,甘甜味美,清香怡人”
“哦對了,這是蝦皮,香菇和糖做的味精,乃廚房調味品,可以使菜肴更加美味.”
“這個是江陵白酒,酒勁十足,前味辣嘴,有沖勁兒,后味醇厚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