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士廉愣了一下,而后湊上前來,伸手翻了翻房玄齡桌上的考課,疑惑地道:“莫不是我漏了?不應該啊!過了吏部選任標準的,我都帶來了啊!”
“呃,”
房玄齡嘴角抽搐,不禁抬手扶額。
聽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裴宣和張平沒有通過吏部選任標準,才會被這位老尚書截留住了考課。
但是!
他們怎么能不通過考核呢?
自己禮都收了!
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自己收禮不辦事,那以后
想到李承乾的行事風格,房玄齡頓時臉色一板,低斥高士廉道:“高尚書,陛下在我回中書省的時候,還提醒我,做事要嚴謹!你看你,這都不給我看全考課,我怎么裁決?”
“啊?這”
高士廉反應了一瞬,有些不解地道:“往常官吏考核,不是吏部先按標準進行篩選,再由中書令審查的嗎?既然這里沒有江陵府官吏的考課,說明他們沒有通過吏部官吏選任標準,這還需要中書令裁決嗎?”
“當然需要!”
房玄齡義正言辭地道:“而且不止是江陵官吏的考課,以后其他州縣官吏的考課,也一樣,不管有沒有通過吏部官吏選任標準,一律交到中書省裁決!”
“啊?可是.”
“高尚書!陛下已經說了!讓我做事要嚴謹!你也不想陛下怪罪我,然后牽連你吧?”
“我”
高士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卻聽房玄齡不容置疑地道:“以后吏部只負責考核,其他的都交給中書省,包括公布考核結果!”
“這這這”
高士廉沒想到房玄齡這么強勢,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一想到這是李二陛下的命令,又無奈地點頭答應了:“我這就讓人將另一部分考課送來,中書令稍等!”
“嗯,那就有勞高尚書了!”
房玄齡微笑點頭,而后又意味深長地告誡道:“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力的,容不得半點馬虎!要嚴謹!要嚴謹啊!”
“是是是,中書令說的是,吾等當為陛下鞠躬盡瘁,肝腦涂地!”高士廉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連點頭。
很快,裴宣與張平的考課就被吏部的人送來了。
房玄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他們的考課,頓時臉色就黑了。
原來他們沒通過吏部官吏選任標準的原因是
送禮太多,有品行不端之嫌。
這尼瑪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而另一邊,裴寂府邸。
裴宣莫名其妙的被裴寂呵斥了一頓,正愣在原地,兩眼發直。
心說我特么給你臉了?!
老子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也敢這么呵斥我?!
要不是太子殿下讓我多打探你的情況,你以為我會認你這狗屁堂兄?!
老子在江陵都九年了,九年了還是一個地方刺史,你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可想過我這個堂弟?!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