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劉旻,劉蘭成二人,你怎么看?”
軍帳外的一處樹林里,李承乾與長孫無忌在下棋,旁邊的來福,希爾德正在烤羊肉串。
而李淵則在不遠處看薛仁貴與杜才干練武。
只見李承乾笑著拿起一顆黑棋,把玩著道;“他們的心思,我其實是明白的,但我現在還不想插手地方的事!”
說完,隨手將棋子放在棋盤上,又淡淡道:“別看我父皇表現得很大度,很能忍讓,但是他的疑心,可不比古之帝王差多少,我年紀還小,沒必要跟他鬧得太僵!”
“你能這樣想,舅舅就放心了。”
長孫無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揶揄道:“那晚的事,可把舅舅嚇得不輕。不過,舅舅也算是看出來了,你們父子在某些方面,還是挺像的!”
“嗯,是挺像的,傳承嘛!”
李承乾曬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李淵:“舅舅,你覺得我父皇會走我爺爺的老路嗎?”
“這”
長孫無忌心頭一震,而后無奈地嘆息道:“陛下的心思,即使是我,也無法完全看透。只能說,對于一個帝王而言,親情或許有,但權謀利用也絕對不少,有時候還在親情之上!”
說著,扭頭看了眼李淵,冷笑道:“別看太上皇現在人畜無害,他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又有幾分親情?”
“所謂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無論是帝王,還是百姓,都沒有絕對的無拘無束。”
“在百姓看來非常難以理解的事,在帝王眼中,那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你明白嗎?”
“這”
李承乾詫異地看了眼長孫無忌,而后神色一肅,朝長孫無忌作了一揖:“謝舅舅教誨!”
“呵呵.”
長孫無忌淡淡一笑,隨后又正色道:“承乾,你很聰明,也很有手段,但舅舅還是想提醒你,陛下不是太上皇。你所做的一切,千萬,千萬要謹慎,再謹慎,明白嗎?”
“舅舅放心,承乾明白的!”
“嗯,好,你明白就好!”
長孫無忌含笑點頭,隨后也拿起一枚棋子,學著李承乾的樣子把玩道:“我聽說,你是以祈雨的名義來朔方的?”
“是啊,奉天巡狩嘛!”
“啪嗒!”
長孫無忌手中的棋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棋盤上,然后滿臉愕然地看著李承乾:“奉,奉天巡狩??”
“對啊,我父皇算計我,想讓我給他破局,我就將計就計,給他整了個奉天巡狩!”李承乾笑著點頭道。
長孫無忌聞言,不禁滿臉古怪,而后又忍不住好奇地道:“陛下怎么就被人設局了?”
“不是,他被人設局不是很正常嗎?你看他登基這兩年都干了什么?又是削減宮女,又是精減封王,又是推行新政,哪一個不是得罪人的?”
李承乾有些好笑地道:“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剝奪別人的利益,自然會遭到別人的記恨,被人設局也在所難免!”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想想也有幾分道理,于是繼續問道:“那你準備怎么幫陛下破局?”
“還能怎么辦?自然是成功祈雨唄!”
“什么?!你真會祈雨?”
“會不會重要嗎?”
李承乾苦笑道:“我父皇都將我拉入局中了!一旦我祈雨失敗,舅舅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這”
長孫無忌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