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幸不辱命!”
欲谷設剛一見到李承乾,就單膝跪地,向他行禮。
“呵呵,不用多禮,快起來!”
李承乾笑著上前扶起欲谷設,然后朝身旁的來福道:“把熱酒端上來,給欲谷設統領暖暖身!”
“是!”
來福應了一聲,而后馬上端來一杯熱酒,遞到欲谷設面前。
欲谷設見狀,想也沒想的就接過熱酒,一飲而盡。
看得跟隨他旁邊的護衛,不由有些心驚膽戰。
要知道,中原漢人的狠辣,他們可是一直都有聽說的。
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之類的,想想都覺得無情。
然而,當他們以為欲谷設會被毒死的時候,欲谷設就跟沒事人似的,點評起了這酒:“我喝過那么多酒,不管是唐酒,還是我們草原各部落的酒,這么勁道的酒,我是第一次喝!”
說完這話,笑著看向李承乾,又道:“敢問太子殿下,這是什么酒?”
李承乾笑道:“這是白酒,我大唐剛剛釀造的新烈酒,你若是喜歡,我讓人給你送幾壇。但是,可別貪杯哦,這白酒的后勁兒比較大!”
“哈哈哈,那可要多謝太子殿下了!”
欲谷設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身邊的護衛也暗舒了一口氣。
這時,卻聽李承乾又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沒有去突利可汗那邊嗎?”
“這”
欲谷設的笑聲戛然而止,其余護衛心頭一緊,不由紛紛看向欲谷設。
只見欲谷設臉色一沉:“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李承乾眨了眨眼睛。
卻聽欲谷設鄭重其事的道:“我欲谷設是東宮六率的統領,不是突利的部下,我去他那邊做什么?”
“呃,”
李承乾嘴角一抽,頗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
雖然他之前也曾跟李淵,蘇定方,薛仁貴他們討論過欲谷設的忠心,但他在心里,始終覺得欲谷設會效忠于自己。
因為欲谷設已經追隨突利多年了,怎么想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追隨自己。
而且,自己與突利也只是利益關系。
一旦這種利益關系破裂,那他派過來‘保護自己’的欲谷設,肯定也會跟自己翻臉。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又跟李承乾想象的不一樣。
這就有點尷尬了。
而就在李承乾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蘇定方忽然走了過來,拱手道:“欲谷設統領,我叫蘇烈,字定方,是黑甲衛統領!”
“黑甲衛?”
欲谷設反應了一瞬,當即露出一臉驚喜交加的表情:“你就是黑甲衛統領蘇定方?!”
“正是!”
“哈哈哈!”
欲谷設興奮大笑;“真的是你啊!我們一路上聽了你不少事跡,真是太厲害了!”
說著,又朝薛仁貴投去崇拜的目光;“還有薛統領,你也很厲害,你們兩位統領大敗頡利的事,已經傳遍整個草原了!”
“這”
蘇定方與薛仁貴聞言,不禁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卻聽李承乾又道;“這么說,你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頡利逃兵?”
“是啊!我們確實碰到了頡利逃兵,是他們告訴我們朔方這邊的情況的!”
欲谷設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指著身后的一車車箱子,又道;“太子殿下猜猜,那些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該不會是頡利的尸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