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承乾依舊是懸在他們頭頂的一把利劍。
特別是名正言順的掌握了新聞司的李承乾,讓他們感覺自己的處境越來越不妙。
只聽王珪嘆息著道:“如今韋尚書與那二十余名京畿道官吏被查,我們在關中的勢力,備受打擊,要想在長安跟太子斗,已經不容易了!”
“哼!”
李震有些不忿的冷哼一聲,道:“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要坐以待斃?”
“沒錯!太子殺了我們子侄,還敢如此囂張,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對付他。否則我們子侄的下場,就是我們的下場!”李叔慎板著臉說道。
一旁的鄭善果看了他一眼,捋著胡須道:“太子與陛下是站在一起的,我們對付太子,就是跟陛下做對,這不太好辦啊!”
“不太好辦?”
李震冷笑一聲,道:“上次只是他走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你打算怎么做?”盧承慶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李震想了想,又惡狠狠的道:“如果真把咱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不信他每次都這么好運!
“你的意思是,再請守捉郎?”
崔仁師眼睛微微一瞇,其余眾人也呼吸一滯。
卻聽李震淡淡一笑:“我是說真把咱們逼急了,現在不是還沒到這個時候嘛!”
“更何況,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可不能像上次那樣,沒有一點準備!”
“嗯,有道理。”
李叔慎點頭附和道:“不到萬不得已,這條路還是不要走為好!”
“那咱們接下來怎么做?”盧承慶環顧眾人道。
崔仁師沉吟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道:“韋津丟了戶部尚書,咱們得安排人頂上去,否則日后在朝中,不好立足!”
“可是,今日我們得罪了陛下,他會同意我們的人擔任戶部尚書嗎?”王珪有些憂慮的問道。
崔仁師看了他一眼,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反問道:“王家主現在是越王的老師,不知越王最近如何?”
“這”
王珪遲疑了一下,旋即笑道:“越王聰明好學,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就是年齡尚小”
“太子不也比越王大兩歲嗎?你看他,就跟妖孽一樣,完全不像個九歲的孩子!”李叔慎不由得吐槽道。
王珪有些尷尬的道:“雖然越王不如太子,但也差不了多少,據說越王最近對山川地理比較感興趣,想編寫一部關于山川地理的書籍”
“哦?”
崔仁師眼睛一亮:“越王真有此心?我們崔家倒是有不少山川地理的書籍!”
“是啊!越王一直想要編寫《貞觀大典》,但《貞觀大典》太耗費錢財了,陛下便暫時擱置了,所以,他想從山川地理開始編寫,等以后匯編《貞觀大典》!”
“嗯,此思路不錯!若沒有太子,越王當諸皇子翹楚!”鄭善果笑著點頭道。
崔仁師眼珠子一轉,又道:“既然太子能在宮外建立太子府,我們不妨支持越王,在宮外建立一個越王府?”
“不行的!陛下絕不會同意的!”
王珪搖頭道:“陛下雖然寵愛越王,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你們忘了嗎?陛下為了平衡太子與越王,加封了二十八州給太子,這在歷朝歷代都是沒有的!”
“由此可見,陛下對太子的寵愛,遠勝越王,絕不可能給太子添堵,讓越王享有太子一樣的待遇!”
“這”
崔仁師語塞。
卻聽一旁的盧承慶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不是建立越王府。而是建立一個類似弘文館的學府,陛下應該會同意吧?”
“盧家主的意思是?”王珪有些不解的問道。
盧承慶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長的環顧眾人,又道:“越王不是想要編寫有關山川地理的書籍嗎?咱們就幫他建一座學館,專門籠絡天下人才,到時候,越王的聲譽增高,太子若出了什么問題,咱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