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們五姓七望的家主,都到齊了?”
李承乾沒有去接那張請帖,而是饒有趣味的道:“看來,是有重要的事跟孤談啊!”
李富貴訕訕的陪笑了幾聲,然后將姿態壓得很低的道:“不瞞太子殿下,幾位家主確實有重要的事跟您談,還請太子殿下賞光一敘!”
“呵!”
李承乾笑了,旋即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然后平靜而冷漠的道:“如果孤不愿意賞光呢?你們又當如何?”
“啊?這”
李富貴一臉尷尬,不知所措。
以往他們五姓七望在長安,不說只手遮天,至少其他權貴都給他們五姓七望一些面子。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家主為何懼怕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太子,但在他來之前,李震就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放下家族的聲望,盡量讓太子滿意。
卻聽他討好似的道:“太子殿下,我們老爺是誠心誠意邀請您的,您看您有什么要求,小人可以代為轉達”
“不用了,你立刻回去通知李震將軍,最好連其余幾位大人都請過來,就說孤現在要跟他們聊聊!”
李承乾擺手打斷了李富貴的話,沉沉的說道:“如果他們不來,那以后就別來找孤了!”
“這”
李富貴聞言,不禁面露難色。
卻聽岑文本突然開口道:“太子殿下讓你去,你就去,還在這里磨蹭什么?”
“是是是”
李富貴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然后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目送他離開的岑文本,又一臉疑惑的看向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他們為何突然找您商談,是不是咱們在災區的布局,被他們發現了?”
李承乾想了想,沉吟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們既然主動找到我,肯定是有目的的!”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派人去通知馬周,災區的一切事務,全權由他負責。干好了,我提名他當戶部尚書!”
“嘶!“
岑文本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李承乾的野心,但這么快就開始掠奪朝中的權力,還是讓他有些震驚不已。
要知道,戶部尚書可是二品大員,掌控的是一個國家的財政。
如果讓太子府的人掌控了國家財政,那東宮節制天下的目標,可不就是說說而已了。
“怎么,有問題嗎?”
眼見岑文本愣在原地,驚異不定的看著自己,李承乾有些好笑的問道:“你不相信我可以幫他坐上戶部尚書之職?”
“不是的太子殿下,我就是覺得,陛下恐怕不會輕易答應.”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但凡事沒有絕對,只要時機合適,一切皆有可能!”
“更何況。”
說著,李承乾抬手指了指桌上那份請帖,又意味深長道:“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時機嗎?”
“嗯?”
岑文本下意識的看向那份請帖,微微一愣,旋即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道:“原來如此,太子殿下是想借力打力!”
“呵呵.”
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擺手道:“下去吧。”
“諾!”
岑文本應諾而退,很快就將李承乾打了雞血的指令,發往了災區最嚴重的河南道。
與此同時,皇宮,甘露殿。
解決了蝗災影響的李世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