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李恪的氣質,長相,包括性格,都跟他年輕時候很像。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那么,為什么一向沉穩冷靜的李恪會一反常態?
想到這里,李世民逐漸回過神來,一臉平靜的盯著李恪,淡淡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朕?”
“啊,兒臣.”
李恪神色一慌,急忙道:“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是嗎?來人,給朕查”
“父皇!”
李世民的話還沒說完,李恪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幅畫從他的懷中掉落,發出“啪嗒”一聲。
李世民的目光立刻變得銳利,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那幅畫。
隔了半晌他才冷冷的問道:“這幅畫是何人所畫?”
“回,回稟父皇,兒臣不知.”
“不知?“
李世民眼睛一瞇:“你還想欺瞞朕?”
“不敢!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確實不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只知道是太子皇兄送給我母妃的”
說著,李恪又反應過來似的,神色慌張的解釋道:“父皇別誤會,兒臣并非是因為這幅畫才去封地的,是兒臣本打算將這幅畫偷偷藏起來,不讓母妃看到,沒想到不慎遺落.”
話到這里,他便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李世民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而整個大殿的溫度,似乎也冷了幾分。
直到李恪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才見李世民彎腰撿起地上那幅畫,一言不發的走回搖搖椅,堪堪坐下道:“漢王覺得,太子是個怎樣的人?”
“這”
李恪心頭一詫,因為李世民沒有稱他‘恪兒’,或者‘你’,而是稱他‘漢王’,這說明,現在跟他對話的,不是他父皇,而是大唐皇帝陛下。
那么,他現在應該如何應對呢?
稍微思忖,他便若有所思的道:“太子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怎么有想法?”李世民平靜地追問道。
李恪想了想,然后言簡意賅的道:“不為外事所擾,不被聲名所累,心懷天下,志比天高。”
“呵,倒是好評價!”
李世民冷笑一聲,而后幽幽地道:“這么說,你打算學他?”
“啊?”
李恪嚇了一跳,連忙叩拜:“兒臣不敢.”
“不敢?”
李世民眉毛一挑,旋即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你真的像朕,就應該盡情展現你的能力,否則就是.”
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恪,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李恪聞言,不由心頭劇震。
他怎么也想不到,李世民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難不成,父皇已經知道自己的事了?
不可能吧!
如果父皇知道自己的事了,那剛才自己進來的時候,父皇就不是那種態度了。
想到這里,李恪穩了穩情緒,定了定心神,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父皇的意思是”
“你想去封地就去吧,朕不會再阻攔你。”
李世民深深看了眼李恪,旋即話鋒一轉:“但是,如果你打算在封地搞什么小動作,休怪朕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