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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太子府。
“最近的天氣怎么這么悶熱,該不會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吧?”
李承乾站在一處閣樓上,看著外面的艷陽高照,皺眉嘟囔道。
一旁的王績則笑呵呵地道:“想不到太子殿下也信這玄學之道?”
“不是我信,是我覺得,人要有敬畏之心,畢竟有些東西,很難說清。”
李承乾搖了搖頭,然后轉身看向王績道:“王先生,我讓你編寫的軍歌,編寫得咋樣了?”
“呵呵,不瞞太子,這還是我第一次編寫這樣的曲子。但有太子的指點,已經在譜曲了,相信再過幾天,應該就能出來。”
“嗯,鎮守使果然沒推薦錯人,你確實是個人才!”
“太子過獎了,比起魏小友,在下還是差了點。”王績一臉謙虛地說道。
李承乾聞言,認真看了他一眼,又緩緩走進閣樓里面,拿起一杯冰茶啜了一口,淡淡道:“孤聽說了一件事,你罷官歸鄉,是因為你兄長王凝得罪了朝廷大臣,導致你兄弟二人皆不被重用,遂托疾罷歸,不知是否確有其事啊?”
“這個……”
王績心中一震,不禁面露遲疑之色。
如果他回答是,那么就有欺君之嫌,如果他回答不是,同樣有欺君之嫌。
只不過,前者可能要命,后者會被再次棄用。
是前途要緊?還是命要緊?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肯定是命要緊,但問這個問題的是李承乾啊!
他可是大唐最負盛名的史上第一太子。
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怕是只能在鄉野間飲酒作樂了。
如果能有一份更好的前途,誰愿蹉跎鄉野?
想到這里,王績最終暗牙一咬,然后噗通一聲,朝李承乾跪了下去,叩首道:“回稟太子殿下,確有其事!”
“哦?說來聽聽!”
“是!”
王績應了一聲,旋即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聽得李承乾眉頭大皺,不由得沉聲道:“想不到我李唐皇室如此錯綜復雜,還好現在沒有外戚干政,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哎,縱使現在沒有外戚干政,但隱患還是有的,任人唯親,遲早會釀成大患!”
“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孤確實應該好好想想,如何規范外戚干政!”
李承乾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好奇的問道:“你兄長王通之子,王福畤,現在在何處任職啊?”
“這個……”
王績愣了一下,連忙答道:“回稟太子殿下,小侄目前任太常博士。”
“哦,在長安嗎?”
“在的!”
“那你有空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到錦衣衛經歷司任職,我那里正好缺個管事的,如果沒興趣就算了!”
“不不不,有有有,能得太子殿下賞識,是小侄的福份,他一定會愿意的!”王績聞言,連忙替自己侄子拿了主意。
李承乾淡淡一笑,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因為他這樣做,只是想彌補一下上輩子的遺憾。
畢竟王勃那首《滕王閣序》,可是難了他幾天才背完,他必須要為難一下這小子。
嗯,就從他爹開始。
而就在李承乾腦中惡趣味叢生的時候,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陣咚咚地的爬樓梯聲。
“啟稟太子殿下,宮里派人來傳旨了!”
“傳旨就傳旨唄,你這么慌慌張張的干嘛?莫非宮里的天塌了?”
“哎喲我的太子殿下,您可別胡說,是大事兒!而且與您有關!”
來福罕見的露出一臉失態的表情,急急忙忙的來到李承乾身邊,看了眼王績,又壓低聲音道:“現在整個長安都知道陛下來給您傳旨了,連陛下的儀仗隊都出宮了!”
“說是您接完旨后,得馬上進宮,進太廟祭拜天地!”
“嗯?”
李承乾一愣,心說這是什么情況?
李二又在搞什么?整這么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