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不上玄甲軍的激烈,但每一次敲擊,都仿佛敲在了心間,讓人無不震動。
咚咚咚!
大唐虎賁的腳步伴隨著鼓點節奏,發出讓大地震顫的聲音。
李承乾的視線中,只見隨著點將臺上的旗幟不斷變化,校場上整齊的方陣也開始變化。
第一排黑壓壓如山一般緩緩前進的,是身著重甲的步兵。
他們每個人身上穿的都是精心打造的盔甲。
只見這些盔甲在陽光之下,閃爍著精心鍛造的波紋。
看一支軍隊是否能打仗,最直觀的判斷就是軍容和士氣。
在李承乾的視線中,十幾人為一排,整齊走過的士兵,每一個都目光堅定,身材魁梧。
使得整個隊列都隱含著殺氣,一看就是平時訓練有素的士兵。
卻聽在遠處注目觀看的李靖,不由感慨似的說道:“以前只是聽說東宮六率的將士如何如何厲害,甚至在朔方那幾場戰役傳到我這里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相信。”
“直到此刻,我才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啊?敢問右仆射,您可看出了什么門道?”一旁同樣沒有跟隨李世民出征的常何,不由滿臉好奇地問道。
雖然他被李世民提拔成了監門大將軍,但他本身實力并不算很強,只是在玄武門那天立了大功而已。
李靖聞言笑呵呵地道:“韓信領兵,多多益善,想必常將軍應該知道吧?”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淮陰侯乃兵法大家,非常人能所及也!”
“那你可知,為何韓信能領別人不能領的兵員數量?”
“為何?”
常何一臉茫然,不由環顧在場的其他文武。
只見其他文武也滿臉好奇地看向李靖。
卻聽李靖又笑著道:“因為韓信既能領兵,又能練兵,無論給他多少兵,他都能練成自己想要的兵。古來名將,能打勝仗者,比比皆是,能練兵者,屈指可數!”
“這么說,左仆射是覺得東宮的這些兵練得不錯?因此他們才能在朔方那幾場戰役中大放異彩?”常何若有所思地說道。
一旁的許敬宗,冷不防地道:“那是陛下的玄甲軍厲害,還是太子的東宮六率厲害?”
“這”
在場的眾臣聞言,無不面面相覷,心說這話誰敢回答。
只見他們又不由紛紛地看向李靖。
而李靖則直接無視了他們的目光,自顧自地道:“步兵之后,應該是騎兵了吧.也不知道炮兵會不會出來,老夫可一直盼著目睹炮兵的風采啊!”
聽到這話,眾臣才忽地意識到,這是李靖第一次看大唐的火器。
而他們,早就在上次的軍事演習,見識了一番火器了。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看到點新的東西。
而就在眾臣都期盼萬分的時候,校場內再次響起一陣轟隆聲。
只見無數戰馬的馬蹄,如驚雷一般突然響起。
連校場的大地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有人驚呼一聲:“是全副武裝的鐵浮屠!”
當先一個旗幟,高舉著一桿大旗,上書浮屠兩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
緊接著,數不清的高頭大馬上,是全身包裹在重甲之中的騎兵,前進的騎兵和馬匹,身上都是重甲,就像移動的堡壘。
在重甲騎兵之后,是穿著一身鎖子甲的黑甲衛。
他們手中的武器都是最新款的唐刀,但是每個人的馬上還配備著一柄彎刀,以及一把弓箭,一把弩箭。
騎兵前進之中,一股蔑視天地的驕橫之氣,撲面而來,似乎在說,只要太子一聲令下,無論敵人是誰,都將在他們的鐵蹄之下,尸骨無存。
更令圍觀的文武大臣驚奇的是,在黑甲衛后方的狼牙衛。
雖然他們的面相依舊是胡人,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但他們的軍容軍紀,與前方的鐵浮屠和黑甲衛別無二致。
這可是一個極大的發現。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胡人都是一群野蠻的戰斗者,他們打起仗來,毫無章法,純粹是靠勇猛,野蠻之力廝殺的。
至于什么軍容軍紀,在他們身上很難有更好的體現。
可是看這狼牙衛的軍容軍紀,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左仆射,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