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直接就承認了,并將李承乾的計劃,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們,聽得他們一愣一愣的,最后下巴都差點掉地下了。
卻聽李績率先反應過來似的道:“太子殿下這也太冒險了吧,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我們該如何向陛下交代?!”
“是啊!我們怎么能讓太子殿下以身犯險?!”張公謹也滿臉擔憂的附和道。
但裴宣卻神情淡然地道:“當初太子和太上皇去朔方的時候,比這還要兇險,結果如何?你們都知道!”
“而且,薛延陀已經分兵中計了,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怎么能白白錯過?”
“可是.”
“這是太子殿下的教令!”
眼見李靖和張公謹還欲再說什么,裴宣直接將李承乾的太子玉符拿了出來,高聲道:“河東道行軍道大總管李績聽命,孤命令你們,一切聽從裴宣的指揮!即,裴宣全權代表孤!”
“這”
李績與張公謹對視一眼,隨后看了眼執失思力,然后無奈地嘆了口氣,拱手道“臣,李績,謹遵太子殿下教令!”
另一邊,甘州城內。
“丘都督,薛延陀大軍朝我們這邊來了!”
一名士兵火急火燎的沖進甘州都督府。
“知道了,慌什么!”丘瑀沒好氣地瞪了眼沖進來的士兵,然后朝周圍的將領道:“立刻點齊兵馬,準備迎戰!”
“這”
眾將領愣了一下,不禁有些遲疑。
卻聽一名折沖都尉愣愣地道:“對方來了十萬大軍,就我們這一州的兵馬,能是對手嗎?”
“不是對手就不迎戰嗎?不是對手他們就不打我們嗎?你忘了太子殿下還在涼州城嗎?”
丘瑀一個冷眼掃過去,一連三問,直接問得這名折沖都尉啞口無言。
是啊!
無論是哪種情況,他們都不可能逃避這場戰爭。
所以,哪怕是死,他們也要與薛延陀打上一場。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士兵來報:“丘都督,涼州參將孫苪,李勖正在帶兵前來支援我們!”
“此言當真?!”
丘瑀面色大喜,連忙追問道。
卻聽這名稟報的士兵,非常篤定地道:“千真萬確!聽說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好好好!好啊!”
丘瑀興奮拍手,旋即再次對眾將下令:“立刻通知全軍,務必英勇抗敵,與薛延陀大軍決一死戰,堅持到援軍到來!”
“是!”
眾將齊聲應答,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雖然同樣可能赴死,但死也分很多種。
沒有意義的死太多,為國捐軀,絕對是最崇高的死法。
而且還是在那位太子殿下派兵來增援的情況下赴死。
如果活著,那必定會光宗耀祖,如果死了,也一定會死后追封,同樣光宗耀祖。
所以,無論是丘瑀這個甘州都督,還是他的部下,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般,視死如歸。
而他們的這種狀態,也全都反應到了甘州保衛戰上,殺得乙失大度率領的薛延陀軍,不知所措,驚駭莫名。
卻聽乙失大度滿是疑惑地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們攻打的不是甘州嗎?怎么感覺像是在打涼州?”
本來他打甘州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消弱涼州的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