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蘇定方便不打算再說廢話,直接下令道:“除了那個什么副相的,其余人,給我格殺勿論!”
“等等!等等啊!”
慕容孝雋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個勁兒的朝蘇定方這邊吶喊。
但蘇定方麾下的黑甲衛,哪里會聽他的,直接就朝他那邊殺了過去。
雖然他那邊的薛延陀騎兵,并不算弱,但看面對的是誰,如果是黑甲衛,那幾乎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只見黑甲衛來去如風,猶如草原上的死神,一個接著一個的收割那些薛延陀騎兵,直到將他們全部都收割掉,才不疾不徐的走到慕容孝雋身邊。
“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
慕容孝雋嚇得臉色都白了,完全沒有剛才殺那名酋長的狠辣果決。
而走向他的一名黑甲衛都尉,則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隨手扔出一根套繩套在他的脖子上,就像牽狗一般牽到了蘇定方馬前。
“走吧,吐谷渾副相,帶我們去滅了你們的部落。”
蘇定方冷冷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的就策動戰馬,朝著下一個部落奔去。
與此同時,涼州城外。
李大亮與程高看著城外的吐谷渾大軍,心情越來越糟糕。
雖然他們相信李承乾的能力,但按照正常的邏輯去分析,他們還是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畢竟以少勝多的例子,即使在歷史上,也是非常少見的。
而且,每次以少勝多,都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
李承乾與乙失大度的決戰,怎么看都是乙失大度比較占優。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來越為李承乾感到擔憂,為涼州城感到擔憂。
無論是涼州城淪陷,還是李承乾戰敗,他們都是死路一條。
最慘的是涼州,甘州這兩州的百姓,甚至是整個隴右的百姓,都可能遭到異族的劫掠,殺戮。
“哎!早知如此,我就應該阻止太子的!”李大亮不由有些懊悔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程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城下的拓跋彌一眼,蹙眉道:“不管怎么說,太子將涼州城交給我們,就是信任我們的能力,也不管太子那邊戰況如何,哪怕我們戰至一兵一卒,也要守住涼州城!”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萬一”
“李都督!好像有信使朝我們這邊奔來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一名負責瞭望軍情的士兵,連忙朝兩人提醒。
“嗯?”
兩人微微一愣,很快便朝這名士兵遙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一個背后插著三根小騎的唐軍士兵,正在馬不停蹄的奔向涼州城。
而與此同時,拓跋彌的斥候也發現了這名唐軍士兵,立刻跑到他面前,朝他稟報。
“拓跋將軍!唐軍的信使來了,要不要出兵攔截?”
“信使?”
拓跋彌反應了一瞬,然后興奮大笑;“哈哈哈!看來是甘州的戰爭有結果了,你們的太子派人來求援了!”
“可惜啊!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沒機會幫他了!”
此話一出,眾吐谷渾將領也不由隨聲大笑。
聽得城墻上的李大亮,程高等涼州將士,心都跌到了谷底。
卻聽拓跋彌又道:“來人!去將那名信使帶過來,我要他當眾向我們所有人稟報!好讓李都督他們心甘情愿的開城投降!”
“拓跋彌!你做夢!我們是不會投降的!”
李大亮勃然大怒。
但拓跋彌根本不理會。
很快,那名唐軍信使就被幾名薛延陀士兵強行帶到了城下。
只見拓跋彌一臉得意地問道:“怎么樣?甘州那邊的戰況如何?你們太子是不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這個.”
信使遲疑了一下,旋即看向城墻上的李大亮等人。
只見李大亮等人黯然不語,又看向拓跋彌,道:“甘州那邊的戰事已經結束了.”
“哈哈哈!你們聽到了沒有,甘州那邊的戰事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