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唐軍不可能不回援,那么接下來的局面就是,他們期望的兩面夾擊。”
“而這時,如果乙失大度再聰明一點,直接襲擊安北都護府,那就可以圍點打援,讓唐軍徹底陷入被動之中”
“嘶——”
聽完李承乾的戰略分析,裴行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也就太子殿下敢這樣賭,要是換做別的將領,可不敢這樣冒險”
“所以說,戰場作戰,拼的不全是戰略,智慧,還需要勇氣!背水一戰,破釜沉舟,其實都是需要勇氣才能成功的!”
李承乾感慨似的總結了一句,然后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乙失大度那邊怎么樣了?他招了嗎?”
“還沒有,那家伙嘴硬得很!”裴行儉搖頭道。
“呵,你錦衣衛還怕嘴硬的人嗎?”李承乾有些好笑的打趣道。
裴行儉尷尬了一瞬,然后無奈地解釋道:“這不是怕把他弄死弄殘了嗎?若是別人,我早就大型伺候了!”
“不是,你為什么會怕把他弄死弄殘?”
“他不是薛延陀大王子嗎?”
裴行儉懵逼了一瞬,不由道:“萬一把他弄死弄殘了,咱們與薛延陀可就不死不休了!”
“我暈!你在想什么呢?!”
李承乾頓時沒好氣的白了裴行儉一眼,正色道:“我們打的是滅國之戰!你以為平定就是打服他們嗎?孤不是我父皇,你要搞清楚!”
“啊?這個,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盡快套出薛延陀的國情,然后將他的頭割下來,送到乙失夷男手中!”
李承乾不容置疑的說道:“欲要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孤倒要看看,乙失夷男在痛失愛子的情況下,怎么指揮大軍作戰!”
“是!”
裴行儉連忙躬身領命。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急匆匆地奔馳而來,在距離李承乾十米左右的位置,迅速勒停馬匹,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啟稟太子殿下,涼州城方向傳來捷報,吐谷渾數萬大軍圍城,涼州不戰而屈人之兵!”
“呵呵.”
李承乾啞然一笑,旋即扭頭看向裴行儉。
只見裴行儉反應了一瞬,也單膝跪地道:“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殿下英明!”
其余將領也在這時,紛紛向李承乾恭維。
卻聽李承乾又沉聲道:“傳孤命令,原地休整三日,三日之后,發兵吐谷渾。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血不流干,死不休——!”
高亢的聲音傳蕩八方,鳥獸皆驚,人鬼全避。
另一邊。
從涼州城狼狽撤退的拓跋彌軍,正在零散聚攏。
而身為主帥的拓跋彌,則一臉鐵青的遙望涼州城方向。
原本按照他的設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涼州城,沒想到兩次來涼州城,都遭遇了奇恥大辱。
更讓人生氣的是,明明已經確定了那晚襲擊涼州城諸部的是唐軍,卻無法直接找他們報仇。
“該死!這些唐人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