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真相信那個慕容順嗎?”
回去營地的路上,裴行儉忍不住問了李承乾一句。
李承乾則笑了笑,道:“可別小看一個不受父親寵愛的孩子逼急了,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呃”
裴行儉嘴角一抽,不由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心說太子殿下該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不過,陛下對太子殿下也確實過分,據說魏王只是寫了一封家信,陛下都差點讓他回長安了。
明明太子殿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魏王,沒有他的命令,不能踏入長安半步。
結果陛下卻想直接無視太子殿下,這不是‘啪啪’打咱們太子殿下的臉嗎?
眼見裴行儉忽地陷入了沉默,李承乾扭頭看了他一眼,又主動開口道:“好久沒有蜀王那邊的消息了,你可知道,蜀王最近在做什么?”
“這個.”
裴行儉反應了一下,旋即拱手答道:“回稟太子殿下,據臣所知,蜀王這段時間并無異常,除了幫陛下籌集糧草,也就在益州府內辦公,平時鮮少出門。”
“哦,這可就有點奇怪了。”
李承乾笑著挑眉道:“一個勾結守捉郎,圖謀不軌的人,居然會如此老實,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那依太子殿下之見,是否要加強對益州的調查?”
“加不加強,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是要隨時知道他的動態的!”
李承乾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對了,前段時間你不是跟我說,那個陰智弘有問題嗎?現在查得咋樣了?”
“回太子殿下,自從陰智弘跟燕王去了封地后,就一直比較低調,可以說,早出晚歸。”
裴行儉如實答道:“但是,也不是沒有令人費解的事,他明明是燕王的舅舅,卻很少在燕王身邊做事,一點也不像他在長安的時候,那么親近燕王。”
“哦?”
李承乾眉毛一挑,頓時來了興趣似的道:“我記得你不是說,他好像也跟守捉郎有勾結嗎?守捉郎那邊可有異常?”
“這個.”
裴行儉遲疑了一下,道:“不瞞太子殿下,自從我們上次逼迫楊囡囡的師父除掉那子母蠱蟲后,我們就仿佛失去了守捉郎的所有線索!”
“什么意思?”
“就是守捉郎的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信,就連我們之前掌握到的信息,派人去調查,也撲了個空。”
“呵!”
李承乾笑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接下來應該會有大動作。”
“啊?那我們”
“沒事,我們不用理會他們,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看看他們到底要折騰出什么樣的事來!”
還沒等裴行儉把話說完,李承乾就擺手打斷了他,然后接著道:“不過,孤也不是完全放任他們不管,你通知一下楊囡囡,讓她隨時留意長安的人員動向,特別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官,或者小將。”
“如果他們真要搞事,這些小官小將才是重中之重。”
“是!”
裴行儉連忙拱手:“臣這就讓人去通知楊囡囡。”
說完這話,他便策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