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毒?”
高要回過神來,滿臉不可思議地道:“楊千戶是懷疑香菱吃了丹藥?”
“丹毒,不一定是吃了什么丹藥,也可能是用了什么含丹毒的器物,日積月累,再加上感染了天花,突然暴斃!”楊囡囡若有所思的說道。
高要反應了一瞬,又道:“那要不要調查那個叫小蘭的,她跟香菱住在一起,應該更了解情況!”
“這個自然是要調查的,但我現在沒空,我要去醫學院,找孫神醫,看看有沒有對付天花的辦法,否則,整個長安將會成為疫區!”
楊囡囡神色凝重的撂下一句話,便自顧自地朝門外走去了。
而高要在愣了一下之后,也神色慌張的沖向了麗正殿。
若是長安真的成為疫區,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與此同時,太子府。
雖然李承乾現在并不在長安,但太子府一直都是東宮的辦公地點。
此時,馬周,孫伏珈,岑文本,還有其他東宮一系的官員,全都匯聚一堂,商議近日長安發生的事情。
卻聽馬周率先開口道:“皇后宮中的事,我們已經讓楊千戶去調查了,但朝中的變故,還需我們自己應對。”
“另外,太子少師那邊,我也派人去知會了,太子少師的意思是,靜觀其變,你們覺得如何?”
“我覺得,在太子沒有回來之前,確實沒必要跟他們起沖突,而且,太子離京之前,也是讓我們做好份內的事即可!”太子府副總管謝偃接口道。
一旁的東宮司儀郎王績則不以為然地道;“太子殿下的性格,一直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必以雷霆手段對之。如果我們在他們面前認慫了,丟的不是我們的顏面,而是整個東宮的顏面,因此,我覺得謝副總管的意見,不可取!”
“不錯!我們憑什么要對他們妥協?!”
孫伏珈深以為然地道:“當初他們對付裴寂他們的時候,可沒有心慈手軟,我們若是手軟了,以后怕是會被他們一直壓著!”
“可是,他們畢竟還是占據有利地位,我們人數雖多,但三品以上的官員,幾乎都沒有,尚書省,中書省,門下省,根本都說不上什么話。就連內閣,我們也只占據三席,完全沒有多大的優勢啊!”東宮左中允,孫處約嘆息道。
眾東宮官員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卻聽岑文本若有所思地道:“我們的優勢,主要在輿論和東宮六率,還有錦衣衛。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東宮六率不在長安,輿論這塊,得從實時去調動。而如今的情況是,一切都在暗中較量,根本無法用輿論的力量來對付他們。”
“至于錦衣衛,也不可能左右整個皇城,畢竟金吾衛,百騎司,甚至不良人,都遍布長安內外.”
“那我們就只能認栽了?”科學院院長劉仁軌,有些不甘的說道。
眾東宮官員,再次陷入了沉默。
大概過了片刻鐘,馬周才沉吟道:“依我之見,無論是房玄齡,還是李靖,他們應該都不會跟太子做對!甚至包括那個劉洎,同樣也是如此。而真正在暗中挑起事端的,恰恰是那群平時中立的人。”
“馬尚書的意思是?”新科狀元,軍事學院優秀學員,魏元忠忍不住問道。
卻見馬周看了他一眼,又道:“這些平時中立的人,都是武德時期的部分老臣,他們雖然在陛下裁減官吏的時候,留了下來,但他們的背景,十分復雜。”
“而且從錦衣衛調查的情況來看,他們之中,肯定有勾結守捉郎的人。”
“所以,我懷疑此次反常,很有可能是守捉郎有新動作,想要挑起我們與房玄齡他們的矛盾。”
“可是,守捉郎不過是一個江湖組織,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什么呢?難道想要謀朝篡位?這怎么可能?”孫伏珈有些不解地道。
“你們還記得他們勾結五姓七望,謀害太子的事嗎?”
岑文本沉吟道:“他們能存在這么久,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有依附權貴,才能有今天!”
“岑司長的意思是有封王勾結他們?”劉仁軌臉色一沉。
眾東宮官員,再次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