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悶聲答道:“如果有人傷害我母親,我會殺了他!”
“對咯!這是人之常情!”
李承乾聳肩道:“我雖是太子,但我也是人子,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父母都保護不了,那他還算人嗎?”
“可是陛下那邊.”
“不用管他!”
李承乾直接就擺手打斷了蘇定方想說的話,然后回望了一眼身后,蹙眉道:“比起他,我現在更關心的是吐蕃!”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他們會趁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對我們發起進攻?”蘇定方瞬間就回過了神來。
李承乾卻搖頭道:“這個我倒不是很擔心,如果他們夠膽,盡管來就是。我擔心的是,他們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聯合周邊勢力,共同對付我大唐!”
“其實,吐蕃這邊,可不止有吐蕃,還有象雄國,羊侗等大部落,如果只是對付吐蕃,我有五成的把握,如果再加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我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
“想必你應該知道,吐蕃這邊的高原氣候,那是真的要人命,不適合長久作戰!”
“而那些高原部落的軍隊,往往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神出鬼沒,哪怕是打消耗戰,我們也得被他們拖死”
“嗯,這確實是個難點,咱們不能讓吐蕃聯合其他國家和部落,同仇敵愾!”蘇定方一臉正色的頷首道。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前方的渾州城一眼,平靜而不容置疑地道:“我在回長安之前,會安排好一切,你們只要照著我說的做,應該問題不大。”
“另外,還有一件事,給我小心提防侯君集,我總覺得這老小子有問題。”
“這個.”
蘇定方詫異了一下,旋即重重的點頭:“臣明白。”
“報——!”
就在李承乾二人準備進去渾州城的時候,一名騎兵策馬而來,高聲稟報道:“啟稟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傳召您回長安!”
聽到這聲稟報,李承乾與蘇定方下意識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而與此同時,距離長安還有不到十里的一處驛站。
李恪一行人正低調的走進驛站。
“殿下,我去安排房間,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下!”程懷亮進入驛站的第一時間,就翻身下馬,朝李恪拱手說道。
李恪則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懷亮了!”
“哎呀三哥!你跟懷亮還客氣什么,咱們五虎一太歲,又要在長安聚首了,想想我都興奮!”柴哲威手舞足蹈的插嘴道。
李恪則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咱們回長安,可不是玩樂的,你忘了長安的天花瘟疫了?”
“對哦!三哥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長安的天花瘟疫,真的有那么嚴重嗎?”柴哲威反應過來似的道。
李恪蹙了蹙眉頭,若有所思的道:“據愔弟傳來的消息,確實很嚴重,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們府邸的人,我都讓愔弟接到安全的地方了,沒有人感染天花瘟疫!”
“那就好,還是三哥想得周到,不然我們家就要遭難了!”
說完這話,柴哲威又想起什么似的,憤憤不平道:“明明三哥這么優秀,陛下還是讓太子回長安了,他不是要打仗嗎?就讓他打好了,有三哥坐鎮長安,不是一樣的嗎?”
“哲威慎言!”
李恪忽地面色一肅,旋即扭頭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可疑人經過,才低聲提醒道:“這里已經是長安地界了,當心錦衣衛的眼線”
“哎呀三哥,你怕他干什么!有陛下在,我就不相信他敢對您怎樣!”柴哲威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一旁的武兵,笑著道;“武兄,此次三哥能回長安,多虧有你的主意,像你這樣的大才,合該為朝廷效力!”
“柴公子過獎了,某不過一江湖中人,難登大雅之堂。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武兵十分謙虛的回了柴哲威一句。
柴哲威也沒有跟他多言,然后便朝李恪道:“三哥,我去看看驛站的炭火和餐食,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好!”
李恪笑著應了一聲,便目送柴哲威策馬離開了。
而就在他消失在自己視線中之后,李恪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你對我父皇傳召李承乾回長安,怎么看?”
“這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不足為奇。”
武兵淡淡地回道:“甚至,我們的計劃就是,讓他獨自回長安。”
“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李祐遇刺的事嗎?”
李恪微微一詫,不由得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是你們做的?”
“算是吧,但不過不是我們的計劃,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