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不能.”
“嘭!”
說話之人被一槍爆了頭。
腦漿瞬間朝四周迸發,濺得周遭滿是血跡。
“啊!!殺人啦!”
強烈的視覺沖擊力,讓周遭的百姓嚇得驚聲尖叫。
有不少人甚至當場就嘔吐了起來。
可以說,李承乾這邊展現出來的狠辣果決,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可能就是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吧。
他知道李恪他們在長安苦心經營兩個多月的成果,也知道長安百姓的民心在蜀王府。
如果他采用民心對抗民心的方式,不僅效率慢,還會與李恪形成不對等的擂臺戰,實在沒必要。
所以,他必須要以雷霆手段,強勢入場。
至于所謂的民心?
呵!
在李承乾看來,不過是魚的記憶!
他們今日能記下你的恩德,明日就能對你仇深四海,不過是愚昧占據大多數而已,他李承乾根本不在乎!
卻聽他又冷冷地環顧眾長安百姓:“還有誰?”
“還有誰要替蜀王府的神醫,擋孤的路?!”
沒有人答應!
只有更加慌亂的推搡和脫離人墻的腳步!
至于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瘟醫屬下,此刻也嚇得臉色發白,恨不得將頭埋進褲襠里,哪里還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席君買!”
李承乾見人墻已經崩塌,立刻將目光落在席君買身上,沉沉地道:“孤要你協助城防軍,將近日發生暴亂,挑動百姓暴亂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來,拉去城外坑殺,你可能做到?”
“殿下放心!屬下保證不會放過一個暴徒!”
席君買挺直腰板,眼神銳利如鷹。
李承乾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被捆成粽子,臉上如同豬頭的李愔,戲謔道:“看到了嗎?李愔,這就是你和你三哥經營兩個多月的民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他們是百姓,他們怕瘟疫,也確實怕死!但他們更怕孤不顧一切!”
“這”
李愔語塞,他此刻早已嚇得抖如篩糠,面無人色。
卻見李承乾又冷冷看向胡德禮:“監門將軍!”
“末末將在!”
胡德禮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地,額頭冷汗如雨。
“孤的命令,聽清楚了嗎?”
李承乾聲音如同重錘砸在了他的心上,沉沉地道:“席君買會協助你,將剛才那群沖擊城門,意圖作亂的暴民,抓起來!”
“首要煽動者,全部拉到菜市口腰斬,次要參與者,全部拉到城外坑殺!余者,依律嚴懲!再敢遲疑.”
他頓了頓,槍尖距離胡德禮眉心零點零一公分,不容置疑地道:“下一個爆頭的人,就是你!”
“遵遵命!末將遵命!”
胡德禮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了,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他哪里還敢遲疑,當即就小心翼翼地遠離李承乾的槍尖,然后對著身后同樣被嚇傻了的城防軍,嘶聲怒吼:“都他娘的愣著干什么!太子殿下有令!拿下暴徒!全部拿下!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嘩啦啦!”
一陣刀槍與盔甲碰撞的聲音,整個明德門的城防軍都如狼似虎的沖向了那些暴亂百姓。
甚至為了撇清自己與蜀王府的關系,連之前協助李愔鎮壓醫學院,科學院,軍事學院的部份城防軍頭目,都不由開始狠辣了起來,對著那些他認識的瘟醫屬下,一頓狂抓。
而李承乾則不再去看身后的混亂與哭嚎,當即扭頭朝來福和裴行儉道:“來福,你先回太子府,將我回來的事告訴馬周他們!讓他們等著我,別亂動!老裴!你立刻召集錦衣衛,去醫學院將孫神醫他們帶出來!我要進宮一趟,看看我母后和皇爺爺他們!”
“是!”
來福與裴行儉對視一眼,當即領命而退。
與此同時,皇宮,臨湖殿。
因為疫情的緣故,長孫皇后與一干嬪妃,以及皇子公主們,都被安置在了太極湖周圍的宮殿內。
而長孫皇后便住在臨湖殿。
此時,幾張軟榻之上,躺著幾個小小的,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小人影。
那是李治,李明,襄城公主,長樂公主等幾位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