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感覺不對勁,里面怎么沒有一點聲音?”
一名黑衣人腳步一頓,有些疑惑的看向為首的頭目。
只見為首的頭目也是一愣,旋即抬手示意了一下正在靠近的幾名屬下,低聲道:“會不會是得瘟疫死了?”
“不會吧,這么快?若是死了的話,守捉郎的人應該不會標記才對!”另一名黑衣人接口道。
為首那名頭目想了想,然后點頭道:“你說得對,應該是已經睡著了,不用管,先投放再說!”
“好!”
幾名黑衣人立刻翻墻進入宅院。
然后就見其中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從包裹里取出一個粗陶小罐,里面是暗紅粘稠的加強版‘清瘟散’。
他彎下腰,準備將罐子塞進那看似毫無防備的門縫底下。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板的剎那——
“砰!!!”
那扇看似脆弱的木門,竟如同被攻城錘擊中,猛地向內爆裂開來!
碎裂的木屑如同鋒利的箭矢激射而出!
“啊——!”
彎腰的黑衣人首當其沖,被數塊尖銳的木片深深扎入面門和胸膛,慘叫著向后跌倒,手中的毒罐也脫手飛出!
“不好!有埋伏!”
為首那名頭目瞳孔猛地一縮。
他的反應極快,厲聲示警的同時,身形已如鬼魅般向后急退。
可是,已經太遲了。
爆裂的門板后,根本不是什么已經沉睡的‘老熟客’。
數名身著飛魚袍,面罩遮臉,眼神冰冷如刀的錦衣衛如同猛虎出閘,手中繡春刀在昏暗的夜色下劃出致命的寒光,瞬間就封死了所有退路!
同時,兩側低矮的院墻上,屋頂上,人影憧憧。
強弓勁弩,外加火槍,在月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幽芒,冰冷的箭鏃和槍管牢牢鎖定了院中的不速之客!
“錦衣衛辦案!束手就擒!”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破門而出的錦衣衛口中吐出,毫無感情波動。
“他娘的!中計了!”
那名為首的頭目心膽俱裂,瞬間明白了。
難怪這院子里沒有一點動靜,原來是錦衣衛設好的圈套,就等著他們來投藥,然后一網打盡。
可是,錦衣衛怎么知道他們今夜的行動,而且還提前轉移走了他們的‘老熟客’?
難不成,他們之中有錦衣衛的奸細?
想到這里,為首那名頭目的眼中,兇光一閃,他知道今夜絕無幸免,于是猛地從腰間抽出淬毒的短刃,嘶吼道:“殺出去!能走一個是一個!走不掉的就自盡!別讓錦衣衛抓到咱們的把柄!”
此言一出,幾名黑衣人立刻化身死士!
戰斗瞬間爆發!
這些死士絕非泛泛之輩,他們一個個非常悍勇,毒鏢、暗器如同暴雨般射向四周的錦衣衛,試圖撕開一個缺口。
然而,他們面對的是早有準備、裝備精良、配合默契的帝國最精銳特務!
繡春刀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死亡刀網,精準地格擋開致命的暗器,步伐沉穩地壓縮著包圍圈。
墻頭屋頂的弩箭,火槍更是如同死神的點名,每一次機括響動,都伴隨著一聲守捉郎死士的悶哼或慘叫。
“噗嗤!”
一名試圖逃走的死士,被斜刺里襲來的繡春刀捅穿腰肋。
“呃啊!”
另一名躍上墻頭的死士,也被三支弩箭同時貫穿,如同破麻袋般栽落下來。
而那名準備與錦衣衛魚死網破的死士,則直接被火槍爆了頭。
戰斗激烈卻短暫,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
死士的悍勇,在絕對的實力和精心布置的陷阱面前,如同撲火的飛蛾。
為首那名頭目的武力值最高。
只見他拼著肩膀中了一刀,大腿中了一箭的傷勢下,硬生生的格開兩柄繡春刀,眼看就要沖破一名錦衣衛的封鎖,逃入黑暗的巷弄
“留下吧!”
一聲冷喝如同驚雷在他身后炸響!